返回年度采药大赛(4)(1 / 1)王爷带我飞首页

“秦师姐,你怎么知道安愚会走那条路?”楚馨儿蹲在秦无月地身边看着她采药,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忍不住问出口。    “你看见树干上的标记了吗?那天她去偷听课的时候我看见她本子上有同样的标记,那标记丑不勘言,让人想忘记都难。”秦无月一边采着一边回答道,余光瞥见楚馨儿十分清闲地蹲在那儿,语调一沉,“来帮忙啊,杵在那里做什么。”     “是。”楚馨儿听后不屑地嗤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应了一声,假意认真地忙碌,在秦无月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把找到的草药揉成一团,用脚踩进土里。    “啧。”    一个磁性地声音从楚馨儿身后传来,她心下一惊,连忙侧了个身挡住自己的动作,假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转过头看向发声的人。    看清来人后,她稍稍一挪脚踩住绿色的碎末,站起身羞涩地笑道“风御渊?你怎么在这。”    “路过而已。”    楚馨儿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腰上的金色令牌映入她的眼帘,上面刻有一个“监”字。她了然一笑,细声细语地说道:“原来你是监官。”    风御渊不语,视线下滑,落在楚馨儿地双脚,随后又移到秦无月的身上,这无声地举动令楚馨儿冷汗涔涔,她咽了一口唾沫,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个,现在离比赛结束还有多久?”    “仅过去了一个时辰,还早。”    秦无月直起身,见楚馨儿还想说些什么,不满地打断她:“馨儿别聊了,赶紧来帮忙,风监官,你的任务应该不是耽误大家的时间吧。”    “那倒不是,也没有兴趣,你们继续。”风御渊的双眸波澜不惊,像平静的湖水一般。他说完后就转身离开,没有多把目光停留在两人身上。    楚馨儿心里有些不舍,但又庆幸他的离开,对他没有揭穿她的这个举动,心里的爱慕之意又多了几分,自信也随之添了不少。    安愚衿乐呵呵地收割满满的一筐药草,她坐在地上用纸张按种类一类一类地捆好,并用指甲在药单上勾勾画画,随后将草药整整齐齐地放进竹篓里。她伸了个腰,拉拉手上的筋,习惯性地将手腕放在面前想看看时间,一条木质银杏吊坠的手链静静地挂在手腕上,安愚衿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摆弄几下那条来历不明的手链。    小腿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扎在上面的布片有一小块鲜红,安愚衿再次从裙摆上剪了一块衣布包在布片的上方。修整完毕后,将原先备好的一大块布盖在竹篓上,拿一根绳子扎好,防止里面的东西洒出来。    她看着摆在竹篓边上的物品,无比自豪地自言自语:“幸好我准备齐全,秦无月,你想不到吧!”    安愚衿试探性地往坡上走,坡度很抖又很滑,坡上杂草丛生,有的草生得到安愚衿胸口的高度,根本没法爬行,想借杂草的力量,手刚握上轻轻一拽,草就断了。难怪秦无月说以她的能力是根本爬不上去的。但是,我有工具啊。安愚衿得意地想到,她走回来,拿起一捆绳子,一头扎在竹篓上,一头紧紧地系在自己的腰间,随后拿起绳勾爪,瞄准路边较大的一棵树,狠狠地甩动起勾爪,奋力朝树上扔去,很好,一击命中。    安愚衿惊喜地一笑,立马双手合在胸前,对着蓝色的没有云朵的苍穹念道:“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    “呵,老天爷不需要你的感谢。”    这该死的,听了想揍人的声音从路边传来,此人不是风御渊还能有谁。安愚衿垂下双手,猛地一转头,怒视站在上边的男人:“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你是想激我,让我下去找你算账,你好死皮赖脸地扒着我让我带你上去对吧。”风御渊嘲弄她,高傲地仰起头,“做梦吧。”    安愚衿气得牙痒痒,偏过头去哼了一声:“谁做梦了,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我才没有那个意思。”    “是这样吗?”    “不过,你要是愿意带我上去也不是不行。”    风御渊听后,不语反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就好像黑暗中的月光一样,安愚衿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她眨巴眨巴双眼,谄媚地说道:“求求您嘞,带我上去吧。”    风御渊的嘴角抽了抽,转身不理会她,迈步离开了。安愚衿怔怔地看渐行渐远的背影,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她连忙大吼道:“风御渊,你别走啊!”    “我才不会帮你,自己上来吧。”    远远地传来一句话,语调中带着几分笑意,安愚衿的头上冒出了无数个问号,怒吼道:“王八羔子!”    “很好你个风御渊,你耽误我的时间,太过分了!”安愚衿碎碎念着,背起竹篓,将绳子在自己手腕上绕了好几个圈后,抓着绳子一点一点地往上挪。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有的浸到她的眼睛里,眼睛被刺激地睁不开,她停下脚步,用衣袖擦了擦双眼,看向前头有看了看后头,她才走了五分之一的路程……    安愚衿咬咬牙,转了转渐渐变酸的手腕,继续向上走去,她都快被自己的努力和忍耐感动哭了,都是那个秦无月,看我以后怎么治你。    她想着风御渊和秦无月对她的所作所为,化愤怒为动力一点一点地往上走,殊不知在她的身后,从一片杂草中走出一个人,注视了她几秒之后转身离去。    穆刮推开木门走了进去,对正凝视着茶杯一动不动的人毕恭毕敬地说道:“主人。”    “嗯。”    “主人你在做什么?”    “你这茶太难喝了,换个茶叶。”祁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身体向后倾靠在椅背上,淡淡地开口,“说吧。”    “这,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卖茶的人。”    “没让你说这个,难不成你刚刚什么也没做?”    “啊,我有啊!您早说嘛,我以为你说茶呢……”    祁琛揉了揉眉心,打断他的话:“改天还是把你换掉吧,太蠢了。”    “别别别,我说,我看见秦无月把她推下山沟,不过她倒是聪明得很,装备带得很齐全,什么绳勾爪啦,麻绳啦,剪刀啦,药品啦……”    “说重点。”    “好!重点是,那个山沟是主人你种草药的地方,草药都被采得差不多了,有的被踩烂了。”    “……”祁琛沉默了许久才哑声开口,“秦无月是吧,我记住了。”    “哇,主人我居然看到你生气了,你那张面瘫脸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变化。”    “我觉得我待会儿就能把你换掉。”    “等等,我错了,我还没说完,你的未来小徒弟呢十分努力地自己往上爬,现在应该要爬到顶了吧,还剩不到半个时辰,应该够她走出去。”    穆刮顿了顿,在祁琛要开口之前又补充道:“哦对了,她的脚还被捕鼠器夹了。”    “我有这种东西吗?”    “当然没有,是秦无月搞的。”    “哦。”    穆刮等了许久都不见祁琛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他讶异地再次开口:“没,没了?”    “嗯。”    穆刮愣然,看着闭上眼的自己主人,默默地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低沉不带任何情感的男音悠悠地飘进他的耳里:“把茶叶换了。”    古老的铜钟被敲响,只剩下一柱香的时间了。安愚衿拿着地图按着它的指示往出口走,人渐渐多了起来,每个人都背着满满地一筐药草,安愚衿索性放下地图,拿出书再次熟记书上的内容,一边跟着人群走。    钟声再次回荡在天峒派的上空,鸟儿扑凌着翅膀飞向落日,余晖洒在山头,将天峒派染成了金黄。众人聚在大殿前,按着在出口处拿到的编号找到对应的地点进行核对。    安愚衿握紧了双拳,手里的汗变得很热,紧张地等待着比赛结果。她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明明一柱香的时间还没过去,她觉得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安愚衿?!”    尖细地女声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在安愚衿身边想起,安愚衿感受到耳膜隐隐作痛,她往旁边挪了一步,没有吭声。    “你,你不是,怎么会!”秦无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人出现在这里就算了,她的竹篓里居然有满满的草药,这不可能!    安愚衿突然转头,冲着秦无月猛地一笑:“想不到吧!”    “你!”秦无月正想发作,却见到掌门负手站在大殿前,雄浑地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里:“大家静一静,比赛结果出来了。”    站在一边的弟子地上了一张纸,掌门接过展开一看,脸上出现了错愕的神色,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本次比赛的第三名,穆宬胤。”    掌声哗啦啦地响起,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站在最边侧的男人,男人温和谦逊地一笑,不少少女撸出痴汉般的笑容。安愚衿撇撇嘴,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真假。    “第二名,秦无月。”    掌声再次响起,但与之前的掌声相比声音明显弱了许多,还有不少唏嘘作为伴奏。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秦无月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嘴里不断地喃喃。不大不小地议论声清晰的传入安愚衿的耳里,她不禁为那人的言语点个赞。    那不知名字的人说:“真是大快人心,平日里那么嚣张,结果呢,呵呵。”    “住嘴!”    秦无月转头对着议论的人一声吼,伸手刚想往那人脸上扇去,站在掌门边上的一人忽然开口:“无月,不得放肆。”    秦无月本举起的双手不甘地放下,衣袖的甩动扬起一阵风,吹起议论者的发丝。安愚衿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心里紧张地等待最终的结果。    “第一名,”掌门顿了许久,在安愚衿把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时候才缓声念出纸上的名字,“安愚。”    随着掌门的声音落下,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在场的所有人皆震惊地看着掌门手上的那张纸,不敢相信自己都听见了什么。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秦无月,她大吼道:“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们计错分数了!”    “你是在质疑我们吗?”    “不敢。”秦无月见师父有些动怒,气势弱了下来,她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安愚衿,盯得安愚衿心里一阵发毛。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是不去理会秦无月。    “请三位上来领奖。”    众人纷纷为她俩让出了一条路,安愚衿快步走上大殿,看着颁奖的人即将要把奖品送到她手上的时候,她扑通一声跪在掌门面前:“掌门我有个不情之请。”    “请讲。”    “我能不能不要奖品,用这些换一个资格。”    “哦?”掌门捋了捋胡须,面不改色地问道,“什么资格。”    “入学考试的资格。”    所有人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片刻之后嘲笑声渐渐地响起,并且愈来愈大。安愚衿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不理会身后人的嘲笑,重重地对着掌门磕了个响头,“求掌门答应。”    掌门看着她沉吟片刻,再次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