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忧紧握双手,只求那块玉佩千万别掉在五殿下的府邸啊! 木门被人推开了,外面已经是黑夜了,没有一束光能照进来,那人推开门,走进来后,又将门轻轻关上,两人在黑暗的屋里,止忧看不出他是谁。过会,那人蹲在止忧身旁,从袖口里拿出一小瓶药瓶,才开口道:“止忧,我是悄悄来的,给你送解药,你快喝了吧!” “原来是你。” 止忧听了来人的声音,确定了是那天被吓得逃跑的月牙儿,松了口气。月牙儿将那小瓶药的盖子拔开,递给止忧,劝她快饮下。此时若不是屋里黑着,月牙儿就一定,能看见止忧犹豫的神情和眼里流出的怀疑,而月牙儿见止忧不接过药瓶,有些尴尬,为了解除止忧的疑心,月牙儿转口道:“你若不想喝,我便帮你涂抹在脖子上吧!” 月牙儿好心送药,止忧却怀疑她,现在月牙儿想帮她涂药,若止忧再拒绝,会伤到她的吧!无奈之下,她只好接过那瓶药,说一声“我自己涂。” 止忧涂抹完,月牙儿接过药瓶盖上盖子,她微微勾起嘴角,用手轻轻抚摸着止忧的脸蛋,缓慢开口道:“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 她怎么了?止忧心想,月牙儿今天先是给她送药,又对她说些奇怪的话,虽然止忧有点怀疑她的心意,但是又不能冤枉她。屋里虽然黑着,可面对眼前人,她对止忧来说,已经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了。 “好热,好热啊!” 止忧从夜里醒来,全身上下都蔓延着滚烫的气息,屋里依然一片漆黑,可与之前不同的是,止忧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这根本不可能是秦颜奇的药房里会有的待遇,那么这是那? 止忧努力坐起,可头又重又晕,身体瘫软,完全没有力气走路。想起刚才自己还在和月牙儿说话,现在会在哪里?又是怎么来的?止忧努力得想看清周围的一切,可除了黑暗也只有黑暗,忽然,她听见了有人脱衣的声音,原来屋里除了她,还有别人,可在不清楚对方是谁的情况下,她准备默不作声。 过会,她听见了那人朝她靠近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危险,此刻,她并不想在意自己是否有力气站起来,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她努力撑着身体站起来,那人却用手按住了她的双肩,力气特别大,止忧用无力的手推开他,那人便将止忧的手扣在了她的身后,这会,止忧更没力气了。 那人靠近她时,喘着粗气,想是被人下了药似得,他靠近止忧,止忧便感觉到了他的身体也同样的滚烫,他与止忧越来越近,直至他的唇覆住了止忧的唇瓣,虽然身体滚烫,可他嘴唇冰冷,止忧拼命的想推开他,可她的力气根本抵不过他。 那人好像很痛苦似得,用牙齿咬住了止忧的唇,血渍忽然就留下来了,一点一点的从止忧的下颚流下,止忧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而唯一能感觉到的,是从她眼角滑下的眼泪。 “屋里有人吗?” 有人一直在敲门,把止忧从睡梦中吵醒,她睁开眼环视周围,周围已经有光了,窗外也亮了,现在已经是早晨了,再仔细一看周围,她才发现这间屋子,不就是五殿下府邸的西厢房吗? 木门一直在被人敲打,有人不断询问屋里有没有,因为屋子是上了锁的,那人进不了,又因为止忧没有回应他,他的叫喊声招来了一直待在五殿下府邸,以为自己真的快当上五王妃的宫氏,宫氏询问了情况,得知后,她找来两个强壮的侍卫,想让他们把门撞开,那两个侍卫已经摆出了准备撞开门的姿势,哪知门被让从里面打开了,那两个侍卫皆是扑了空,摔倒在地,而后才慢慢站起,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止忧扫视着站在门外的所有人,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宫氏,宫氏忽被吓到,整理了神情后道:“你怎么回来了,还待在着,不会是在这睡了一晚上吧!谁让你进来的。” 宫氏一堆话全部吐出,止忧没了耐心,烦躁不已,她一把将门关上,锁上,不管外面的人说什么,她都不理。她走到放在屋里的一块铜镜前,看着镜中衣衫不整,衣领开至自己胸口,颈上莫名多了个红色印记,这印记不就是吻痕吗?再看看自己的脸,一看就是被人下了药,药性还没过的苍白,以及下唇瓣莫名的臃肿,看着这样的自己,她忽然感觉到了怒气遍布全身,已冲进了脑子里,差点失去理智。 宫氏在门外敲打许久,忽然门又被打开,宫氏向后退了一步,看着现在的止忧,已经不是刚才衣衫不整的样子,而是整整齐齐的穿好了衣服,止忧大步穿过人群,头也不会,也不想看他们一眼的离开,而宫氏自言自语,小声的骂了一句“野丫头,迟早会被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