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奇。” “混蛋出来。” 止忧从踏进秦府侧院的那一刻起,内心的怒火便压制不住了,她想抽秦颜奇几个耳光,再扒了他的皮,毕竟像秦颜奇这样的小人根本没必要和他讲是不是君子。 秦颜奇的书房门口前守着一个侍卫,见到止忧时还带着笑容,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他本以为止忧看见他这么有礼貌,至少会对他温柔点,哪知止忧看都不看他,直径走向书房门口,那侍卫赶紧收起微笑,跑到止忧身前,用后背贴着木门,摆出不给止忧进去的姿势。 “秦老爷不在,姑娘回去吧!” “不在” 止忧不削的勾了勾嘴角,看着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的侍卫,她抬起右脚,将所有的力气放在右腿上,本来她只是想踢开门,可是这侍卫非要守在门前,止忧只好用力朝着他的胯部踢去,借住他向后靠门的力将门打开,在门开的同时,那侍卫也没反应过来就摔倒在地。 止忧越过他走进去,见屋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张用白纸放在红木桌上。 侍卫慢慢从地上爬起,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走到止忧身旁,却被止忧突然伸出的右手掐住了脖子,难受的干咳了几声。 “秦颜奇在哪” 侍卫拍了拍止忧掐着他脖子的右手示意止忧,止忧才将手松开了点,侍卫缓缓开口说:“老爷,进宫了,他说如果你想找他,就去宫里找。”止忧将侍卫甩向一旁,又一次无视的越过他。 进宫?止忧只是想想,可并不打算去,她可不清楚秦颜奇在耍什么花样,又想怎样利用她。 “对了,月牙儿姑娘与老爷一同进宫了,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侍卫像是知道她不会进宫似的,便故意告诉她这事,想用来激她。 “死了才好。” 侍卫哪知止忧会撂下这么一句出人意料的话,并且听着她的语气,好像并不是单纯的在开玩笑,而是带着一种真的希望她去死的冷漠。 止忧跨出书房,而屋里的侍卫自言自语的声音无意间传进了止忧的耳朵里,“那小女孩也没救了。” 止忧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拼命往北院跑去,她推开自己屋子的木门,见里面没有青云,也不见陆彩,在屋子周围找来一圈也不见人,忽而想起那侍卫自言自语说的话,她心里急了起来,想必一定是秦颜奇的搞得鬼,只是陆彩被她藏得好好的,又有青云照顾,秦颜奇是如何知道陆彩在北院的? 她发誓她真的不想进宫,不想管任何人,也不想去救谁,她自身都难保还有什么力气去保住别人,只是当初如果不是她把陆彩带进秦府,陆彩也不会被秦颜奇那个混蛋抓去,也罢,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进宫去,但是就陆彩的恩情,她迟早要她还的。 皇宫今天异常热闹,一个是因为今天是怜儿公主的生日,另一个是因为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人回来了。 止忧假借了秦府小姐的身份混进了皇宫,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她知道,这个地方永远都不会给她安全感,这个宫殿里的人也永远不会与她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皇宫如鸟笼,妃嫔如笼中鸟,这个看起来越美好的地方,越是深藏着许多阴谋,这些阴谋远远要大过秦府里的勾心斗角,权贵残杀。 偌大的皇宫是无论止忧怎么找,也不可能找的到目标的地方,她路过瑶池,见几个宫女朝着走来,便向前向走在前头的女孩询问:“这位姐姐,你可知道秦府的秦老爷在什么地方?” 女孩看了看身后的几个宫女,几个人相互谈论会,随后刚才那个女孩走向止忧,用食指指着止忧身后的方向示意她,而止忧身后的方向便是去皇子们练习武功的碧落院的方向,止忧谢过后,朝那走去。 去碧落院的小路两旁有一排排的树,这里脱离了金碧辉煌的皇宫,没有一点奢侈的地方,倒还真的像是在山水园林中一样。 止忧绕过最后一排树后,又绕过木门,才见这碧落院里特别的打,不仅有能让皇子们读书的学堂,还有一个很大的训练场,可让皇子们学习武术。 再走前些才发现,原来训练场上已有许多宫女奴才,公主殿下,而那些个贵族皇室在没有教书先生和皇帝皇后的地方,他们笑得倒还真像些普通的孩子。 如果止忧没有看错的话,那么现在从殿下群中走出来,挽起弓箭,对准射箭靶子摆好姿势的人正是秦颜奇,他瞄准靶心,用力拉弓,随后手一放,那箭便听话的飞中了靶心,他勾纯一笑,而旁边的奴才宫女,殿下公主皆拍手叫好。 秦颜奇把弓放回原处,等着有人来挑战他,而正是这样,在殿下群里,有一个男子被许多人推了出来,若不是这男子腰间佩戴着只属于皇子们的紫玉令,以及他站在殿下最多的队伍里,止忧就永远不会把白衣素服,头发高束,皮肤无皇子们雪白,反而有点小麦色的他想做是一个皇子,若不是种种的这些,止忧估计会想他是哪个将军的儿子。 他用右手拍了拍脑袋后才决定站上拉弓台,接过秦颜奇递给他的箭,拿起桌上的弓,熟练的将箭扣上弓,箭心对准比秦颜奇的靶子远许多的另一个靶子中心,明明射箭的人是他,可旁人皆屏气凝神,呼吸都轻轻的,而他倒神情轻松,满脸自信,好像对于他来说,这种射箭是很轻松的事,他手轻轻一放,以比秦颜奇更快的射箭速度,射中了最远处的靶心,这一箭引起了更大的连声叫好,就连秦颜奇也为他鼓掌。 “真是难得。” 止忧自言自语的怼对秦颜奇,秦颜奇竟然会为别人的优秀而鼓掌,这种事情她可从来不知道。 这是他吗?止忧心想,按照正常的逻辑,秦颜奇不是应该在看到有人比他忧秀后,一人生闷气,然后按下决心,下一次如果不能打败比他优秀的人,那就宰了他,不应该是这样吗? 不过止忧也冷漠一笑,毕竟秦颜奇如此异常,一般只会是他又偷偷的在进行着他的计划了。 止忧看向射箭台,那个男孩还站在上面,带着温暖的微笑,虽然只能看见他的侧脸,可他已是棱角分明,男孩回头对身后射箭台下的女孩温柔一笑,这微笑仿佛已温暖人心,似是非是早已相识,也许只是个梦罢了,也不过是等着射箭台下的怜儿公主回予他一个同样温暖人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