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终究还是传进了公主府,盛雨寒不理解那些人为什么这么说自己,她开始日日夜夜躲在公主府,像是将自己裹在茧蛹中的蝴蝶,不愿意见任何人。
这些事情,靳舜是知道的,可是他当时被夏沧迷了眼,自然是觉得盛雨寒越惨越好,要是能让盛雨寒主动退婚,那更是合了自己的心意。
他对原主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这是木琬在用麝香激起靳舜的情欲后,拉他回到过去的底牌。
男人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精明的时候比谁都聪明,但是昏头的时候却宛若智障,而色令智昏,在靳舜动情地吻住木琬时,他的心已经到了最软的时候。
此时,女人的示弱,木琬的眼泪,是最锋利的刀。
木琬要做的,就是让靳舜想起从前对于盛雨寒的伤害,想起他在那一夜对于盛雨寒的承诺。
愧疚怜悯拉回靳舜被情欲蚕食的理智,欲望得不到纾解,不上不下最让人难受,但是就是因为难受,反而让靳舜更加注意起眼前的女人。
木琬说,靳舜,我真是厌透了你。
她的眼里的恶心几乎要凝成实质,深深刺痛了靳舜的心。
“靳舜,你只看到了本宫手上的这条疤,可是你可知道本宫当时有多痛?”木琬翻过手背,将那条疤明晃晃地露出。
作为公主,十指不沾阳春水,皮肤白腻萤洁,好似剥了壳的鸡蛋,但就是这样漂亮修长的手,更加反衬出那条疤的丑陋。
就像是一个沟壑界限,将两人从前现在分的干净利落。
“本宫没有拿过刀,可是本宫想啊,寻常家的妇人不都是要为自己的丈夫的下厨的吗?”木琬的双眸回暖,和盛雨寒期待靳舜尝到自己手艺时的神情一样。
双眼明亮向往,仿佛落满了星辰。
“雨寒……”靳舜的手抚上她的眉眼,小心翼翼,带着前所未有的珍视,“本王错了,本王不该这么伤害你。”
“不要用你的手碰我!”木琬将他的手打落,从他身上起来,站直在了靳舜面前。
“本宫的手当时火辣辣地疼,可是本宫怕汤冷了,连忙送到你的书房,想让你趁热喝,可是到了你面前,本宫才发现你腰间的荷包。”木琬的看向靳舜的腰带,好似还能见到那个绣着鸳鸯的荷包。
“那个荷包并非女子所送……”靳舜想要解释,那个荷包是他故意让下人买来让盛雨寒看见的,他当时只想与盛雨寒解除婚约,所以想让盛雨寒故意疑心。
可是这样的理由,他现在没法说出来,说了,怕是木琬会更加失望。
“你觉得我信吗?”木琬挑眉看他,“我知道你厌倦了我,想要与我退婚,但是我是认准了你,所以才想拼尽全力去拉回你的心。”
“可是,我终究还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