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举恐不妥,臣以为......”
“以为?那不如就由叶尚书来坐朕的位置吧。”
秦司衡一把将奏折扔到叶尚书脚边,清咳了两声。
“臣惶恐。”
“臣等惶恐。”
“惶恐?哼,朕以为朕的臣子是来替朕分忧解难的,不是来替朕做主的。”
“皇上息怒,臣等惶恐。”
“此事不必再议,在各州县设置考点,今年就招募考生,文武试同考,时间就定在六月底七月初。至于考场设置,就由......荣亲王负责。一应事项朕已列明,由六部协同,照做便是,若有异议,自行留下乌纱帽请辞便是。朕绝不留。”
从去年开始,秦司衡就在暗中筹备事宜,直到今年年初秦追云拟好各考点,此时不过是走个流程,现下就是登记应考考生,再筹备出题等等,届时由各州县带考生上京都来应试。
“若无事便退朝吧。”秦司衡扔下一句话,便已起身。
跪在金銮殿的叶尚书满身大汗,倒在地上,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几个官员将他扶起后,边走边小声议论起来。
“皇上如今做事越发果绝了,这么大的事竟也不走内阁商议。”
“你以为皇上还是几年前登基的时候吗?”
“可皇上竟要从民间选拔,这日后岂非把我们世家子弟的前途......”
而秦司衡下了朝,正在潜龙殿里由沈敬之诊脉。
“皇上,恕微臣直言,您心脉不畅,又劳累过度,这身子已然如大厦将倾,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折了寿元。”
秦司衡收了手腕,折了寿元?这话隐约听过的。
哦,那时候邓远说她身子不济,恐于寿数有碍,他便再也不顾什么,什么都应了她,如今倒是.....
呵,也罢。
“下去吧。”
“皇上。”沈敬之有些惊愕,“臣......”
“不必外传,开了方子送来便是。”
林守德甩了甩手里的拂尘,进来通禀。
“皇上,荣亲王来了。”
“宣。”
秦司衡望了眼跪着的沈敬之,“退下吧。”
“是。”
“给皇兄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秦追云一身朝服,显得人精神。
“起吧。”秦司衡上前托了他一只手,示意他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