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来一下子送进嘴里,很长一段时间我和他就那样对视着,用眼睛的光芒相互交流着世上稻菽的美味和人醉的快感。
我俩决定到中心河道那里去,因为那里被水冲刷的时间长,想必是有很多裸露石子儿的。
在中心河道,看见二骡子坐在那里吃馍,我俩立刻走上前。
“二骡子,吃的什么?”
“黑馍”,二骡子说。
“斗点吃吃吧”?
这时他见我俩已走到他面前,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将手中的那个黑馍往怀里揣。
看的真切,他手中就是拿着一块儿黑馍:“二骡子,不用揣了我们不吃”。
我吃了一个草面饼,刚才苏老二又给我了一块儿白面油馍,对二骡子手中的黑面膜是不感兴趣的,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要离开。
突然我发现二骡子刚才坐着的地下撒着一层黑馍的小块儿,我还没反应过来,苏老二便大声的喝斥:“二骡子,不吃去球,抠抠都撒地上弄啥嘞?”
二骡子一下子变紧张起来,他加快动作把自己的那块儿黑膜往怀里塞。
我示意让苏老二上前去把他那块黑面馍夺了出来,发现那黑馍是外面一层黑面的包皮包着里面一层厚厚的白面油馍。
薛老喜是动过脑筋的,他在表面上无论是吃喝穿戴都自觉的不超过康大功,他深深地知道若被康大功发现了他在某方面超过了自己,他会毫不手软地进行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