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众人面面相觑:“你的意思是,草鬼婆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和这些毒物关在一起,是想让我们互相厮杀,然后...然后炼成蛊?”
“不是没有可能,”此时的文达好像冷静了一点,他现在只希望想办法尽快把族人带出此地,想了想说道:“苗族有一个古老的传说,相传厉害的草鬼为修炼邪术,通常都会找一个隐秘的山洞,将洞穴周围的毒物都引入洞中,甚至还会抓活人炼蛊,草鬼修炼形成的洞穴叫人蛊洞,在这洞穴中活下来的不管是人还是毒虫毒物,最终都会被草鬼婆吞掉。”
“这...那现在怎么办?”众人听罢更是觉得恐慌。
鹤青道:“当务之急当然是离开这个地方。”
在场的苗人迟疑道:“可是如今路都被堵住了,要怎么...”
众人七嘴八舌之时,于氏展开的结界黯淡了一下,范围也缩小了一点,结界外的毒物趁虚而入,惨叫声此起彼伏。
鹤青知道要展开这么大的结界保护这么多人,还要和毒虫毒蛇对抗,于氏的法力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那些毒物突破防线是迟早的事情,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能化解眼下的危机。
这时,一条青蛇沿着樊晓澄的腿缠了上来。
“小心!”鹤青眼疾手快,徒手一把抓住青蛇。
只见那青蛇浑身布满红色血丝,三寸处荡着两个肉锤,蛇翼完全张开,除了尾巴很长之外,与其说是一条蛇,不如说是更像是蜥蜴一类的动物。
鹤青将青蛇抓在半空,本想一剑斩杀,谁知青蛇忽然张口咬在他手臂上,顿时鲜血如注。
“师兄!”樊晓澄喊。
“青儿!”于氏上前一剑将青蛇劈成两截,青蛇虽死,但口却仍咬着鹤青的手不放。
鹤青将蛇头拔下丢开,蛇牙尖锐,居然入肉三分。
樊晓澄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料给鹤青包扎。
“你们看。”有一苗人指着地上的血迹说。
众人一看,只见山洞中的那些毒物,如泉水般朝他们涌来,但行径轨迹却偏偏避开了那摊血迹,都觉得奇怪。
“是蛊王之血。”
文达低声道:“鹤少侠被中下血蟞蛊毒,这洞中的蛊虫自然惧怕他。”
“原来是这样,”鹤青道:“那有办法了。”
鹤青从袖中拿出最后几张明火符,依旧连成一排,待毒虫毒物被火逼开一段距离后,他迅速划破手臂,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他的血所绘的圈果然可以阻挡毒物的进攻,只是看着都疼,但好歹算是暂时过了这一关了。
众人坐在血圈内商量对策,文达道:“不管是黑苗人炼蛊还是草鬼造人蛊洞,最后总是要来揭开盖子,看看成果的,若这血能撑上三日,说不定...说不定我们就得救。”
樊晓澄说:“三日,你也真有脸说,三日我师兄的血都要留尽了,如果草鬼婆一直不来,难道我们要一直躲在这个圈里面吗?”
“好了,晓澄,”于氏劝解道:“这山洞中毒物太多,我担心就算是青儿身上有蛊王之毒,也撑不了太多,还是得想别的办法。”
“还,还,还能想什么办法,”一青苗人吓得语无伦次:“这前面后面都是毒物,根本没路可走。”
鹤青站起来道:“我去洞口看看。”
“师兄...”樊晓澄担忧道。
“没事,这些蛊虫既然怕我的血,也就不会轻易攻击我,刚刚那条青蛇是因为我拿住了它的七寸它才奋力反抗的,别担心。”
鹤青试探着往圈外跨出一步,毒物果然不敢近他的身,只在他脚边窸窸窣窣地徘徊。
门口的碎石堵得并不严实,就像养蛊的瓮如果封得很紧,那还没等里面那些蛊虫自相残杀,就先被闷死了。
这时,洞内忽然传来一声惊呼,鹤青赶忙飞身回去查看,只见那些毒虫毒蛇虽不敢越过血圈,却不停地在圈外蠢蠢欲动,结果是毒甲虫踩着毒蜈蚣,毒蛇踩着毒甲虫,毒蜥蜴踩着毒蛇,越叠越高,不一会儿就直接翻过血圈,掉进了圈内。
于氏、鹤青和樊晓澄三人挥剑斩杀了不少毒物,但毒物不见减少,反而越杀越多。
“我有一个办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鹤青想到一个办法,说:“洞门口的石头堵得不严,可以引这些毒物去帮我们推倒,这些毒物虽小,但数量之巨,我觉得可以做得到。”
众苗人不解:“要如何引这些毒物去帮我们推石头?”
“很简单,”鹤青在地上一边画一边解释道:“我去碎石上画一个血圈,一个人扒着石头站在血圈内,引毒物前来,毒物不敢突破血圈,肯定在圈外越积越多,就像现在这样,但我去不行,蛊虫都怕我,我引不来毒物。”
于氏和樊晓澄同时道:“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