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斯内普教授: 见信如晤! 非常抱歉在您的假期里再次打扰您! 我不久之前收到邓布利多校长的转告,得知您慷慨地邀请西里斯与您共度这美好的假期,感谢梅林!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个好消息!不管您是否完全自愿地做出了这个决定,我都衷心地感谢您,毕竟您是一位再可靠不过的人了!但我纠结再三,还是决定给您写一封信,希望西里斯不会对您的生活造成太大困扰(如果有的话,请不要客气地把他修理一顿)。 两天前我已结束和马尔福一家在瑞士的旅行,瑞士真是一个让人心情愉快的美丽国度,在这一点上我难得地和卢修斯达成了一致,可惜时间太过短暂,总有一些风景没有欣赏到,希望还有机会来此旅行。我现在和巴斯蒂安、切尔西、贝塔还有比尔在慕尼黑,后天,我们就将启程去德国更南部的纳格勒弗鲁克特自然公园,根据地图的指示,那处远古精灵遗址就在公园的巴尔德尔施旺谷深处,真期待它的样子!不过现在,我们在享受巴伐利亚的啤酒和白香肠,这里的猪肘也棒极了!如果您有机会来到慕尼黑,一定不要错过当地的美食。 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将在一周之内,也就是七月三十一号之前回到英国,到那时候,您就不必再忍受和西里斯共处一个屋檐下了,以我自身的经历来看,和西里斯共住相当糟糕,他是一个自理能力极差离开小精灵就无法好好活着的人,从这点看您比他强多啦! 随信附上两百加隆,是西里斯的住宿费、伙食费和给您的精神补偿,另有一些药材和食品,是我旅行中买的当地特产,我在信件后附有一张清单和简短介绍,希望您会喜欢!(推荐其中的德国酸菜,和肉类尤其是猪肉是绝配,您一定要尝试一下!还有巧克力也超好吃!) 向您致以诚挚的问候! 安德莉兹.布莱克 “安德莉兹,你确定是这里吗?”比尔小声地问道。他们已经在山谷里走了挺长时间,但除了幽深的树林,还是幽深的树林,连一丁点建筑的痕迹都看不到。 “假如地图是真的,那么我们再走十公里就应该能看到一片金色的森林。”安德莉兹看着地图说道。 “走吧,”巴斯蒂安望着前路,若有所思,“我想这地图不会是假的,你们仔细感觉,空气中有隐约的古老的魔力波动。” 于是一行人继续往前走,他们都穿着麻瓜登山的专业装备,背着大大的背包,不过切尔西还是觉得他们如果带着扫帚就更好了。 道路越发崎岖不平,逐渐没落成一条伸入乱石之中,蜿蜒穿行在帚石楠与棘豆之间的小径。他们先是朝东转弯,又转向南去,从夹抱谷地的两条山臂之间穿出。 安德莉兹突然停下了,看向了巴斯蒂安。“你感觉到了吗?”她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索。 “一种,有点像是麻瓜驱逐咒的魔法,”几个人里面魔咒学成绩最好的巴斯蒂安也皱起了眉头不太确定地说,“我想,不管是不是远古精灵,都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保护着这里。” 安德莉兹不由叹了口气,又问其他几人:“门钥匙都放在口袋里了吧?万一遇到危险,马上用门钥匙离开。” 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又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遇到了一汪清澈如水晶的深泉,晶莹的水流从泉眼中涌出,冲过一道石缘,顺着一条陡峭的石渠汩汩往下淌。 几人却没有太多心情欣赏美景,越来越浓厚的魔法气息让他们又兴奋又害怕。 “快看那里!我们快到了!”切尔西突然叫道,他们朝她指的地方望去,只见身边这条溪流跃入谷中深涧,接着继续奔流进入更低之地,最后隐没在一片金色迷雾里。 “金色的森林,”比尔有些怔愣,他揉了揉眼睛,感到不可置信,“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是夏天吧?” “我没记错的话,那就是那本书里描写的瑁珑树了。”贝塔望着那片金色迷雾,露出向往之情。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然后再出发。”安德莉兹也松了一口气,她从口袋里扯出一大块野餐布铺在地上,几个人席地坐下,从背包里拿出各种施了保鲜咒的食物。 安德莉兹大口啃着手里的三明治,他们从黎明出发,现在正是阳光明媚的上午,吹着微风,听着溪流欢快的水声,倒不觉得累,只产生了一种他们是来远足野餐的想法。 短暂的休息之后,一行人又恢复了活力,他们加快了脚步,争取在中午之前走到那座森林。 那座森林看起来近在眼前,实际上却比他们想象的要远得多,他们足足走了三个小时才终于到达这广阔森林的边缘。 那些树高高耸立在他们面前,粗枝伸展,如拱门般罩住了道路和奔入林中的溪流,在阳光下,它们的树干光洁雪白,一阵风吹过,那些美丽的金色树叶沙沙作响,好像是树木们在窃窃私语。 “洛丝罗瑞恩,永恒之处”安德莉兹触摸着瑁珑树的树干轻声呢喃,这里的时光仿佛凝滞了,连空气,都仿佛承载着数不尽的时光。 他们小心翼翼地往森林中走,没多久,又遇到了另一条溪流,他们脱了鞋涉过浅浅的溪水,水有些凉,却很干净,长时间行走的疲劳好像也被这溪水带走了。 “真神奇。”切尔西赞叹道,她在溪水里又多泡了会儿脚,才遗憾的上岸。 他们在岸边的草地上坐下,准备吃中饭,这时,明媚的阳光却突然暗淡了下来,森林中漫起一阵灰白的浓雾。 几个人紧挨在一起,手里拿着魔杖,紧张地朝四周张望着,过了好一会儿,浓雾没有散去,却也什么都没发生。 “嘘!你们听!”贝塔突然小声道。 远处传来一阵歌声,它顺着风飘来,又消失在瀑布欢快的水声里: “The le□□es were long, the grass was green, The hemlock-umbels tall and fair, And in the glade a light was seen Of stars in shadow shimmering. Tinúviel was dang there To music of a pipe unseen, And light of stars was in her hair, And in her raiment glimmering. There Beren came from mountains cold, And lost he wandered under le□□es, And where the Elven-river rolled He walked alone and sorrowing. He peered between the hemlock-le□□es And saw in wander flowers of gold Upon her mantle and her sleeves, And her hair like shadow following. Entment healed his weary feet That over hills were doomed to roam; And forth he hastened, strong and fleet, And grasped at moonbeams glistening. Through woven woods in Elvenhome She tightly fled on dang feet, A him lonely still to roam In the silent forest listening. He heard there oft the flying sound Of feet as light as linden-le□□es, Or music welling underground, In hidden hollows qu□□ering. Now withered lay the hemlock-she□□es, And one by oh sighing sound Whisperihe bee le□□es In the wintry woodland w□□ering. He sought her ever, wandering far Where le□□es of years were thickly strewn, By light of moon and ray of star In frosty he□□ens shivering. Her mantle glinted in the moon, As on a hill-top high and far She danced, and at her feet was strewn A mist of silver quivering. When winter passed, she came again, And her song released the sudden spring, Like rising lark, and falling rain, Aing water bubbling. He saw the elven-flowers spring About her feet, and healed again He longed by her to dand sing Upon the grass untroubling. Again she fled, but swift he came. Tiinúviel! He called her by her elvish name; And there she halted listening. One moment stood she, and a spell His voice laid on her: Beren came, And doom fell on Tihat in his arms lay glistening. As Beren looked into her eyes Within the shadows of her hair, The trembling starlight of the skies He saw there mirrored shimmering. Tihe elven-fair, Immortal maiden elven-wise, About him cast her shadowy hair And arms like silver glimmering. Long was the way that fate them bore, O'er stony mountains cold and grey, Through halls of iron and darkling door, And woods of nightshade morrowless. The Sundering Seas between them lay, A last they met once more, And long ago they passed away In the forest singing sorrowless.” 那歌声如泣如诉,十分动听,几乎让几人都忘记了这诡异的处境而沉醉其中,直到歌声停下,他们才恍然醒来,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处与开始完全不同的地方――一座被瑁珑树包围的青色山丘。山丘上长着两圈树:外圈树干雪白、不见树叶但仍不失美感;内圈是极高的瑁珑树,呈现淡淡的金黄色,山丘中央还有一颗极高的树。他们坐着的草地上长着两种花:呈星形的金黄色小花和梗子细长的淡色花朵。 安德莉兹想起了些什么,她示意其他人不要着急,轻声用精灵语呼唤:“Man anglennaArwen?” 散去的雾气慢慢聚拢,一个银白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Im Arwen.Imsell Elrond.Ech elleth ”那道身影停在他们面前,露出她惊人的美貌。 “Uin.Mí adan.Mí bada na Lothlorién.”安德莉兹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吐出来,她还不会用精灵语说太复杂的句子。 阿尔玟似乎是笑了一下,换上了通用语:“这里就是洛丝罗瑞恩,好几个纪元没有人来过这里了。”她打量了一下几个人,有些疑惑:“你们看起来都还是孩子,还是你们是霍比特人?” “我们不是霍比特人,但我们也不是普通的人类,我们自称为巫师,但这个巫师比甘道夫那样的就差远了,”安德莉兹摇了摇头,冲她扬了扬手里的地图,“我们是根据这张地图找到的。” 阿尔玟靠近了去看那张地图,然后挑了挑眉:“噢,我想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或许,你们认识约翰?” 几个人纷纷点头,阿尔玟又笑了,说:“约翰只从我这里得到了几个冗长的故事,我想我也没有办法给你们更多的。” “听起来不错。”切尔西嘟哝道。 “请讲,阿尔玟女士,我们来到此地并非为了乞求得到什么。”巴斯蒂安说。 阿尔玟微微一笑。 …… 不知过去了多久,阿尔玟终于讲完了,正午的温暖阳光依旧照在凯林阿姆洛斯的山丘上,几个人都感到有些疲倦。 “睡一会儿吧,远道而来的孩子们,”阿尔玟伸出手轻轻在他们面前拂过,他们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好好睡吧,不要担心时间飞逝,你们不会从我这里空手而归,勇敢的冒险者都会得到他们应得的礼物。” 倦意如潮水般拍打着安德莉兹的意识,她的睫毛颤了颤,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而缓慢,滑进了香甜的梦境之中。 没有人注意到,她被衣服包裹着的左臂上,那个丑陋的烙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圆形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