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气急败坏:“我十月怀胎生下你,可不是让你忤逆我的,不顺父母,书上可不是这么教你的。”
“夫人这话可是说错了?”曹山慢慢踱步上前:“我对令千金可是明媒正娶,到了我家冠的是我的姓,死了埋我家坟,没道理还得管娘家的事,就算我答应,我干爹可不会答应。”
看着赵氏突然涨红的脸,曹山缓步走到主坐,又看了眼何盈盈,阴阳怪气道:“干站着啊?去奉茶。”
何盈盈看着变脸如翻书的男人,刚开始一愣,又立时反应过来,心中一笑。低着头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奉于曹山身前,曹山手一翻,茶盏落地,骂道:“笨手笨脚的,下去。”
看何盈盈低应着退下,曹山又转头看着赵氏:“我原以为上次令公子一事,已经和岳父大人说的很清楚了,贵府打着我的名头办事,可以。但是想按着我的头办事,这可得掂量掂量。”
赵氏看何盈盈被吓退就有些害怕,呐呐应是,想说什么,又摄于曹山的气势闭了嘴,只得不死心的回了家去。
待人一走,曹山刚出花厅,就看到等在那的人。将手背于身后:“怎么,这么说岳母,舍不得啊?”
何盈盈笑笑不语,将曹山的右手从身后拉出来:“当着妾身的面说其实也没什么,那么烫的茶,您说倒就倒了,也不嫌疼。”
刚刚曹山掀了水杯,何盈盈身上却一点痕迹都没有,她就知道,这水必然往曹山身上去了,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他修长的手上红了大片,忙对石榴道:“快去给老爷拿药。”
曹山虚咳一声,感觉在下人面前有些丢面子,却也由着何盈盈“没大没小”。
转而又说:“不用那么麻烦,我马上就走了。你弟弟那事有些麻烦,我得去宫里一趟。”
何盈盈担忧道:“是影响到您了吗?他虽是妾身的弟弟,但是妾身也知他犯的不是小事,您不要为了他搭上自己。”
曹山心中一暖:“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事也不全怪他,我尽量保住他。若我今日不回来你也不要担心。今日事急,我也不多呆了,有事你让管家派人通知我。”
说完便要离开。
何盈盈急道:“你还没有擦药呢?”
“宫里都有,小伤而已,没几天就能好了。”
何盈盈只能无措的看着曹山离开。
刚过不久,石榴就拿了药回来。
何盈盈拿了药就小跑往前追去,转过走廊,看着曹山刚准备出二门,喊到:“夫君,等等。”
曹山转头,何盈盈步子迈的不小,及至近前,脸色薄红,鼻尖有细细的汗珠,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可他却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心里仿佛还有什么在跳动。
“药您拿着。”何盈盈将药递给曹山,又对他的随侍小公公说,“怀德,路上记得给老爷擦药。”
最后直直的看着曹山:“我等着您回来。”
曹山点点头:“嗯”。
转头大步就走了,怀德小跑着跟上。
何盈盈看着曹山的背影,扑哧一笑,所以他特意回来一趟是为了安她的心吗?
上了马车,怀德小心的道:“掌印大人,奴才给您擦药?”
曹山握了握手心里的小药瓶,淡淡道:“不用了。”想了想又说,“如果夫人问起,就说擦了。”
怀德一听就懂了,也不多说话。他们家大人和夫人有些情趣是他不懂的。比如两人最近迷上了练字,大人当值时,不忙就练字,夫人在家也是天天练字,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在一起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