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旭东听闻暗叫不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正在院子里逗鸟的恩国公听闻此事一巴掌拍在石桌上,“不成器的东西。”
“将你二弟二妹关回自己的院子,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们出来。”
“吩咐下去,本公要立刻进宫。”
说完匆匆回房更衣,去晚了还不知道那丫头的嘴要在皇帝面上说出什么来。
此刻的御书房里,永安王、荣国公、祝御史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庄喜乐委委屈屈的说着自己的委屈。
就在一炷香前,这喜乐县主不顾内侍的阻拦闯了进来,还未说话眼圈儿就红了,一张嘴就是要回西南,还未说出缘由话锋一转就对上了祝御史。
“恩国公府上柳二公子柳旭昌在京都横行霸道,随意索取商铺之物品以讨青楼女子欢心,有看不顺眼之人不是断手就是断腿,张口闭口拿着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以及皇上和永宁公主的名声横行于京都,本县主出门两次就被大人弹劾,难不成那柳旭昌的事大人竟是从未听闻?”
“大人作为御史有监察百官之责,例来闻风奏事,莫不是柳旭昌的这股风就吹不到大人的耳朵里?”
祝御史被问懵了,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辩驳。
庄喜乐吐了一口恶气这才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末了才道:“祖父给与的护卫自然不便要府中出粮养着,只京都粮价居高不下臣女实难应对,思来想去才在京郊买下了一个小庄子准备自给自足,没想到就因为这样还害的王家的公子断了一条腿。”
“那刘旭昌对臣女不满大可以冲着臣女来,何故要用这样的法子,这摆明了就是要让臣女在京都过不下去,既是如此还请皇上同意臣女回西南。”
皇帝越听越气,眼中怒火燃烧。
“祝宽,喜乐县主所说可有此事?”
祝大人只觉得眼前一黑,慌忙跪下,“回回皇上,今日这事微臣未曾听闻。”
“那巧取豪夺这一桩可有?”
祝大人身形微颤,只觉得满嘴苦涩,他要敢说没有还不知道这喜乐县主还有多少东西等着他,若说有无异于得罪了恩国公府,当真是进退两难。
“还不快说。”
祝大人挣扎片刻咬牙道:“柳二公子行走于京都商户多有孝敬也是有的。”
“多有孝敬?”
皇帝额头青筋爆起来,“啪”地一掌拍在手边的书桌上,震的上面堆放整齐的折子随之又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好,好,好的很!”
御书房霎时静了下来,荣国公老谋深算眼中几番思量,外戚做大于国不利,皇太后一心妄图把持朝政虽退居深宫却对前朝依然有所影响,眼下皇帝初掌大权根基未稳若是能趁此机会削弱其力则前朝可安。
“皇上,例来皇后的母族皆是授承恩公之爵位,先帝宽宥仁慈又于太后娘娘伉俪情深方才特受爵为恩国公,为此恩国公应心怀感念时常警醒以勉励,如此放任府中子嗣横行于京都欺男霸女实有负先皇圣恩,作恶之时又不顾太后、皇上的名声,败坏皇家声誉,当以重罚以儆效尤。”
庄喜乐抬眼看去,自然知道荣国公不是在向着她说话,只道这朝堂果真复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