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曲灵建议开高端线,就引起许多大股东强烈的不满,还是曲灵让出不少利益给股东,才让股东们签了同意书。
如果就因为现在的招商不利,而放弃之前所做的努力,曲灵第一个就不同意。她对这个业态,绞尽脑汁花费太多心血了。
曲岭惜对此也无可奈何,曲灵都没有这方面的人脉,他更没有。
曲灵跳过了这个令她烦心的话题,“对了。你毕业之后有想过去哪家公司发展吗?你这个公共社会的专业也太坑爹了,好工作都只能与专业无关的。”
曲岭惜确实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想了想,说:“要不我考个研?”
“随你啊。”曲灵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关于你的工作问题。我们全家人都是支持你个人想法的。你不爱做的事,没人能勉强你。不过你以前不是不想考研吗?”
“以前是以前啊。”曲岭惜说,“人都有可能会反悔的。”
曲岭惜之前的确没想过考研,二十四周岁,这个年纪对大多数年轻人来说,不算大,但是放在应届毕业生里,着实大了两岁。
原因是曲岭惜之前生了病,休学了两年,按照正常流程,他现在的这些室友和同学,才应该是他的学弟学妹。
去年曲岭惜寻思着自己年纪也比别人大了几岁,真要读完研,那还不直接奔三,就有些不太愿意。
但这几天经历了这些,曲岭惜倒觉得读研也挺好,至少接触的小社会更单纯一点。恋情的失败,让他莫名生出了一些逃避心理。
曲灵叹息道:“如果你什么都没准备好,也可以来西林工作。这里永远有职位留给你。”
“行啦,行啦。”曲岭惜打趣道,“我知道了。家里人永远是我的后盾。”
“嗯。”曲灵说,“别哭了。失恋了也别哭。”
曲岭惜没想过自己这么快就被曲灵拆穿了谎言,有些无地自容。好在曲灵没像平常一样打击他,给他留了点自尊,说了些体己话后就结束了通话。
曲灵浑身被耗干了气力。他躺在沙发上,捂着脸,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梧桐树下,各种不知名的鸟吱呀吱呀地叫。小区经常有车辆流动,门卫懒洋洋地坐在保安室里看电视剧。
一辆陌生的黑车,停在一栋楼的底下已有大半个小时。
因为是外地牌照,数字还很顺溜得很好看,惹得经过的居民总是有意无意地瞟一眼。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十分年轻,也称得上帅气。他严谨地穿着白衬衫和灰色西装,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的一小片空地。
后座手机振动。
司机望了眼后视镜,发现自家长期雇主比平常更为冷淡的表情有了些微的暖化,他悄悄地歇了口气,心想这下小情侣该和好了吧。
他是顾深的专用司机,也跟了顾深三年,知道他本性淡漠的品性。但淡漠不等于生气。
今天他的表情明摆着是真生气了。
但又不像是在跟旁人生气,更像是在自己生闷气。
他不敢刻意揣摩,只好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实际上对老板的感情世界好奇得不得了。
老板明摆着是在等一通电话或者一条信息,等到了,冰山就会逐步消融。
司机刚觉得轻松了一些,下一秒,他就发现顾深又变了脸色,并且变得比之前还要难看。
顾深揉了下眉心,偏过头看车窗外的风景。
司机顺着角度看去,很明白他看得哪里是风景,分明是这栋楼的第十三层。那是一片抹茶绿色的窗帘,风一吹,就会轻轻飘动。
偶尔还会有个高挑的人影走动,但也只是偶尔而已。
说实话,他只看到过一次。仅那一次,他老板就如临大敌一般看了很久。
“走吧。”
司机回过头去,“老大,难道不等了吗?”
顾深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他才说道:“不等了,他不会反悔的。”
商务车低调地驶过小区,车窗缓缓地移上去。
顾深重新打开手机屏幕,自虐般看了眼曲岭惜最后发给他的微信。
“对了,顾深,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之前问过雅雅了,罗布这名字是有意义的,意思就是无尽的等待。多苦的涵义啊,所以求你下一次,爱他的同时也记得多尊重他,就算谈恋爱,也不要再找替身了。”
“谁都是一个独立的人格,没有人能代替谁,望你知。”
“祝日后各自安好,此后不见曲岭惜留。”
我就是大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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