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儿私自翻动明珠的信件怕明珠不高兴,便没有呆,看完了信便离开了。又连着观察了几日只见明珠有时闲下来依然会如此,眉目含笑仿佛仿佛思念心上人。
明珠想着既然若华在想办法干脆也不急于老是跟贞儿强调若华是女儿家了只说金公子近日游历江南,没法与她相见。
贞儿面上信了,心里却依旧坚持自己的思量。
贞儿想多看些信件,她现在非常好奇明珠和金若华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因为明珠有销毁信件的习惯她每次去都什么也找不到她曾亲眼看过明珠一看完信便烧了仿佛是什么绝密信件样。反而那些公务信件,他就直接扔在案上。因此越是这样,就越引起贞儿的好奇,她甚至怀疑明珠真的就像小蝶说的那样好男风。
尽管每次去都几乎一无所获可贞儿依旧没有放弃总趁明珠出去当班的时候溜书房试图找一些蛛丝马迹。但依旧什么也找不到。
这天贞儿又如同往常一样跑到明珠的书房。刚到门口,却见个侍女在里面打扫书架了贞儿,微微福身道:
“表格格吉祥。”
这侍女叫做小春,是专门给明珠打扫书房的侍女贞儿看这侍女手指白嫩细长,应该是不经常干粗活,是得府里重用的人,于是贞儿对她也比较客气,点点头,道:
“嗯,不用管我,你忙你自己的去吧,我闲得无聊,过来找几本书看看。”
说罢,煞有其事地在书架前转转,有模有样地找起书来,那侍女点点头,道:
“是。”
于是便不理贞儿,拿起鸡毛掸子打扫书架。贞儿就等着那侍女走了好翻看明珠的信件,可那侍女干活慢条斯理地,约莫弄了个时辰离开。那侍女走远了,敢来到明珠的案前,找若华的信件。
此时,纳兰府后院的某个犄角旮旯里,两个侍女在窃窃私语:
阿媛叉着腰,把手伸出来,道:
“小春,那书呢?腊梅问我借呢”
她那本书也不是自己的,到时候还要还回去,是从隔壁府里的金花手里传来的,金花神神秘秘地告诉她,这是近期最好卖的书,大可一看,她瞧了前几页,觉得画者画工极佳,便拿了,不成想当晚就被这绘本后面的内容给吓了跳,觉得有违纲常伦理,可奈何画者画得极为精美,她忍不住看了下去,看完之后,只觉得天旋地转,却又意犹未尽。于是她把这书推给了腊梅和小春。
不其然,小春看了以后也赞好。就连打扫书房的时候也拿着,因为书房的活儿轻,她的时间又多,刚好可以打发时间。听到自己的伙伴问书的下落,便道:
“我把那书放在少爷的书架里了。”
阿媛闻言面色大变,那书可不是什么正经书,要是被少爷看了,非要扒了她的皮不可。愠怒道:
“你都告诉过你不要老是拿书到少爷书房里看,你怎么不听呢!”
然而,小春对此丝毫不慌,搂着双臂,道:
“表小姐在里面,我总不可能拿出来吧,会要是说我偷盗,可不就完了”
因为她为了安全,在外面包了层“正经书”的皮,她身为奴,除了能打扫书房,其余的什么也不能做,就算是拿一本书出来也不可以。
平日里她去书房打扫的时候,总是没人,她才敢拿着书进出,今日贞儿在那处,她怎么敢在主子的眼皮子地下搞小动作,只好先把书放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盘算着会贞儿走了再拿回去便是,谁知道贞儿挑本书居然挑了半个时辰也没挑出来,她的活又干完了,没理由呆在那儿,只能退了出来。
看阿媛紧张的样子,她不禁拍了拍阿媛的肩膀,道:
“放心吧,我上次也放在那处,少爷都没发现。”
不说别的,那个书架全是闲书,明珠最近忙于春闱,四书五经都看不完,哪有空去看那些书。阿媛虽然担忧,但也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求菩萨保佑,嘴里抱怨道:
“真是的,死性不改,早晚被你害死!”
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小春总是抱着侥幸心理,她却是个操心的主儿。她现在右眼皮一直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那颗心如同悬在一根绳上,扑通扑通地跳,又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她就是觉得不安生。恨不得现在就冲进书房里把那书给拿回来。
贞儿在案上看了半天,依旧看没有她想要找的信件,正打算走,就在这时候,明珠居然从外面回来了。看贞儿站在他的案边,上前问道:
“贞儿,你怎么在这里?”
他记得贞儿好像是不太喜欢看书的,只喜欢胭脂水粉,什么风把她给吹过来了。贞儿看到明珠,因是做了亏心事,说话也有点磕巴:
“我,我闲得慌,过来找些书看。”
说罢打量着书架,害怕自己露馅,贞儿便转移话题,问道:
“表哥,今日不当班吗?”
平时只要他出去,都是要等到晚上会回来,今天怎么去了个时辰就回来了,难不成他是有了神力,知道有人进他的书房,特地回来看看。
“我记错了日子,今日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