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焉回过身,望向身后高大冰冷的城堡。他要一个人在这个地狱般的可怕地方,和一群血统下贱的伪贵族一起生活了。 何况……还有个好色闻名的国主,肯定整天都觊觎着自己的肉体。他狠狠打个冷战,抓紧自己的衣襟,拖着沉重的步伐沮丧走回皇宫。 _(°ω°∠)_ “臣不同意收留这个八王子。”奥格罗紧皱双眉。 “嗯。”格蕾芙边吃饭边看公文,心不在焉的应声。 奥格罗皱眉,压低嗓门:“他打算行刺您。” “未遂嘛。”格蕾芙不以为意,往嘴里送一口面包蘸汤。 奥格罗只得夺走她手中的公文,压低嗓门:“未遂也是死罪!” 格蕾芙只得抬眼看他,指着自己无奈道:“喂,谁曾经拿着剑指着我说只要没断气就绝不会放过我?谁曾经发誓说只要活着一天就不会让我好过?——虽然现在也确实让我很不好过。” 奥格罗和旁边的佩格罗脸色同时一红,转开脸左顾右盼。 格蕾芙吃下最后一口蔬菜沙拉,有人过来收拾走餐具,为她奉上漱口用的红茶。“行了,小孩子嘛,见识浅薄,难免会做一些傻事,别计较了。”格蕾芙皱眉,“到是最近的饭菜越来越清淡。奥格罗,你去告诉厨师长,明天早上我想吃拿破仑酥,让他多放点奶油。” 奥格罗迟疑:“咱们这是架空幻想世界,并没有‘拿破仑’这个人,‘拿破仑酥’……” 格蕾芙放下茶盏:“‘拿破仑酥’和‘拿破仑’半毛关系也没有好吧,何况管他有没有关系,我就想吃拿破仑酥,不行吗?你打我?” 奥格罗摇头,有些懊丧:“……打不过。” 格蕾芙皱眉:“那就去传谕。” 奥格罗只得放下手中公文,格蕾芙接过拿起,皱眉道:“顺便把这个南焉也叫来,我有点事问问他。” 奥格罗皱眉,一脸不情愿,格蕾芙伸手推他:“去啦、去啦。” 奥格罗只得领命而去。片刻后,带着同样一脸不情愿的南焉回来。 南焉大概能料到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又惊恐又无助。他守了十七年的童身……他手指颤抖按住自己领口。 格蕾芙先跟他客气一下:“吃饭了吗?” 吃……是要把他当成饭一样“吃掉”还是打算用他的肉体做个女体……呃不是,“男体盛”?他惊恐的望着格蕾芙,小声道:“吃……吃了。”他咽口唾沫。 “别这么紧张,有点小事问你。”格蕾芙失笑,做个“请”的姿势,“坐。” 南焉斜着身子坐下,有侍从奉上红茶,格蕾芙看着公文道:“你们国书上好几次提到‘费斯特罗’,是什么人?” 南焉一怔,抬头道:“你是说费斯特罗·迭亚戈·何塞·弗罗伦……” 格蕾芙急忙打断他:“停!我知道你们贵族名字都很长,可你全念出来谁也记不住,读者还以为是在骗字数。不如咱们就简略点,称他为费大人。” 南焉只得转口:“费大人是我母亲大人的舅舅。” “在贵国任什么职位?” “左贤王……” 格蕾芙皱眉:“他有军权吗?” 南焉点头:“当然,他总掌我国兵马大权。” 格蕾芙皱眉,和奥格罗互相交换个眼色,问:“他年纪多大?” 南焉犹豫:“五十……五十多吧……大概……”又忙道:“但……但他最近身体已经不好了,我来之前他因为生病三个多月都没去上过朝了,一直在家养病,我觉得他……他应该不能满足……国主大人您的需求。”他小心的瞄一眼格蕾芙,越说越小声。 格蕾芙一怔:“什么需求?” 南焉脸红,嘟囔:“呃……那个……” 格蕾芙也懒的追问,把手中公文轻轻放下,手指撑着下巴道:“我只害怕贵国真正的忧患不在什么魔犬族,而在萧墙之内。” 南焉愕然:“啊?‘萧墙’是啥?” 格蕾芙道:“东方国度的一种传统装饰品,又叫屏风……你不必管这些。”摆手道:“没事了,你下去吧。明天记得去‘东门’报道,别赖床。” 南焉愕然。这就结束了?她不是叫他过来强占他肉体的? 格蕾芙见他不动,奇怪:“还有事吗?” 反正这种事注定要发生,晚一点不如早一点,他要在这个可怕的野兽之国生存下去,只能牺牲一些微小的利益……南焉用力咽口唾沫,胸口起伏。 “南焉王子?”格蕾芙莫名其妙,他干嘛一个劲咽口水?“你还需要再享用些点心?”不会吧?她的餐点是最简单的,送给各国质子的饭菜比她吃的丰富多了,他不应该舍弃自己那份不吃,跑来对着她的茶点流口水。格蕾芙端起茶杯抿一口。 享用……南焉下定决心,双手拉住自己的衣襟用力向两边扯开,露出自己没什么肌肉的稚嫩胸膛,颤声道:“我准备好了,为国主大人献上肉体……请国主大人享用!” 格蕾芙“噗”一声,满嘴茶全喷在他胸口、脸和衣服上。南焉闭上眼强忍着没转头。旁边侍从急忙为格蕾芙送上毛巾。 ——往他身上喷茶算什么,难道是一种什么新的S=M玩法?他有些后悔当初没跟着哥哥们好好学学技巧,也不至于现在这么不知所措。 奥格罗和佩格罗同时转开头掩住嘴。格蕾芙一边咳嗽一边擦脸,勉强道:“咳咳……抱歉,南焉殿下……你大概想太多了。” 南焉一呆,睁开眼,格蕾芙叹了口气,只得顺手也帮他擦擦脸和胸膛上的茶水,语重心长:“您还年轻,难免胡思乱想。——乖,听我说,回去撸个管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早点起来到学校报到、好好学习,别整天闲的蛋疼就会瞎琢磨这些无聊事。” 南焉脸涨的比红葡萄酒还红,急忙拉上衣领。格蕾芙轻挥手指:“去吧去吧。”他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