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卷三章(修,看过不要点)(1 / 1)(西幻)格蕾芙首页

格蕾芙脸也醺的红了,手撑着下巴,细长的眼睛望着面前酒杯,看起来果然有些妩媚。南焉脸又一红。    ——不能再犹豫了,现在她手中没握着剑,两个侍卫又不在身边,是绝好的机会。    南焉又看了看奥佩两兄弟的位置,他们的位置在自己之下,靠近自己的侍卫,刺杀格蕾芙时他们会立即被自己的侍卫缠住,绝不可能立即赶过来。南焉拿起酒杯站起身,走到格蕾芙面前,高唱祝酒歌:“国主大人将接受这杯祝酒,真神庇佑您永远健康长寿。”他的侍卫们悄悄放下了手中酒杯,按住剑柄。    格蕾芙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接过他手中酒,抬起头一饮而尽。    ——就是现在!南焉猛的抽出袖中刀,向格蕾芙露出的喉咙狠狠划下去……    ——手中空空如也。    南焉一惊,原本应该握着袖刀的手只空空虚握成拳自格蕾芙脖子前划过,带起一点点微风。    ——袖刀呢?    南焉从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但他也是自幼习武的,反应极快,立即弹身而起,后退数步。但他退的快,格蕾芙的身形更快。他脚步刚刚站稳,一只手也立即按住他旁边墙壁,阻断他逃跑的路线。那是一只洁白修长、如同凝雪般女人的手,格蕾芙的手。    南焉身后的侍卫们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一起站起身,奥格罗和佩格罗也同时站起,刚刚还喝的半醉的眼神瞬间恢复凌厉,一言不发手按剑柄冷冷看着他们,长剑随时准备出鞘将第一个行动的人身上刺出个窟窿。所有侍卫被二人气势压住,没有一个人敢先动手,甚至不敢和二人眼神对视,只能尴尬的站着。    罗伯脸色吓的惨白,浑身抖的像筛糠。段不说却神色如常,眉毛都不动,手里捧的酒杯也没放下,好像发生的事和他没关系。    南焉同样脸色苍白,眼睁睁看着格蕾芙喝光杯中的酒,带着七八份微醉的笑意望着他:“跑这么快,要去哪儿?上厕所吗?”    南焉嘴唇发抖,结结巴巴道:“对……对,厕、厕所。”——不可能……她怎么能这么快?他甚至没看到她怎样从椅子上起来。——他的袖刀哪去了?他不可置信的悄悄在右手袖子里摸了又摸。    他微微向旁边挪开些,侧眼扫到她搭在旁边墙上那只细瘦的晧腕,却惊骇发现她手腕上居然有数道狰狞的伤口,看上去伤的很深,令她手腕伸直时也略有些弯曲。    见他盯着自己的手腕,格蕾芙有些抱歉的微微一笑,收回手背在身后,道:“奥格罗!”黑发骑士不动声色转过身,她笑道:“我们的客人要上厕所,你带他去吧。”说着后退一步让开道路。    奥格罗点头,靠近南焉身边,早有美貌少年为他们拉开大厅的门,南焉面如土色跟着奥格罗转身。    格蕾芙突然又叫:“等等,南焉……是叫南焉吧?”    南焉惊恐回头,见格蕾芙已经坐回座位,从桌上摸起一柄细长的袖刀提在指尖向他展示:“你忘了东西。”    ——他的袖刀!南焉下意识用力捏着袖子,脸色更难看。    格蕾芙笑道:“接着!”随手向他扔来。他一把抄住,格蕾芙端起酒杯抿一口,笑道:“收好,别再弄丢了。”    南焉尴尬的把袖刀插回袖子里,惊恐莫名。——怎么会在桌子上?什么时候被她抽走的,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一出房间,罗伯立即跪下叩头,结结巴巴道:“这……这是南焉殿下自己的主意,他……他从来没有跟下臣提起,这……这……”    格蕾芙往嘴里塞块肉边嚼边笑:“起来,别紧张,没事。”段不说将罗伯扶起,向他敬酒,罗伯哪还有心思喝,手指发颤,酒全洒在衣衫上。    _(°ω°∠)_    当天下午,南焉就以行刺未遂的罪名被监视起来,随身带的二十四个侍卫全部即刻驱逐出境。三日后罗伯达成了自己的使命,起程回国,南焉在两名北国侍卫押送之下前来与罗伯道别。    罗伯拍着他的肩膀半晌不知说什么,稍微拉着他的手走开几步,低声道:“殿下啊,你做事怎么老是这样毛躁,怎么都不跟老臣商量一下?”    南焉脸色难看,似乎哭了好几天。罗伯也不好再责怪他,低声道:“您以为刺杀格蕾芙那么容易?要那么容易,多少人早就干了!”南焉懊恼低下头,罗伯接道:“来的时候老臣不是跟您说了吗,这格蕾芙不是普通人,自从她十年前踏进‘百层塔’,便从没败过一场,所以才有人送外号——”    “——‘不败的’格蕾芙。”南焉喃喃道。他却以为这说的是她床上的功夫。他又恼又恨。    罗伯又拍拍他的肩膀,靠他更近些,低声道:“用不了多久的……殿下,相信老臣,您不用忍耐太久。咱们与亚克兰撒结盟,就是为了借他们的军队帮咱们清理南边的魔犬族,耗空他们的国力、兵力,让他们和魔犬族打的翻天覆地、两败俱伤。只要南边的威胁一解除,老臣立即亲自带兵来接您。老臣保证,咱们南月国的铁骑,必定踏着当年与君族联姻的道路杀进亚克兰撒,把这些个伪装贵族的猴子全都赶出王庭,把这个猴子窝一样的国都整个踏平!”他拍拍南焉的胸口:“到时,所有王子都不如殿下您更熟悉这里的国情,这里新的国君,当然非您莫属啦!哈哈!”说到得意处,他捋须而笑。    南焉一脸惊愕,他并不觉得如何欣喜。他惊愕的是罗伯说的话如此熟悉,好像每一句都在不久前才从某个女人嘴里听过。    罗伯见他不笑,也自觉有点忘形,收敛笑容躬身道:“殿下保重,老臣去了。”    南焉点点头,看着他坐上马车,缓缓离开。他不舍的在后面追着走了好几步,停了又追,停了又追,直到看着马车行过长长的石桥走入街市,他不能再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