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1 / 2)烈焰吻玫瑰首页

风雨交缠着枝叶飒飒作响,在这危机四伏的丛林里,不知觉增加了沉重感,原本喧嚣的寨子比平时寂静许多,大多数人早早睡去。

一人有目的性得朝寨子某处进发,军靴踩在泥泞里,一步一个印记,雨水很快便把坑洼地面灌满。

站哨的士兵警惕性的观察着来人,直到斑驳的光影照在男人身上,断了线的水珠砸在他的肩颈,浸深衣料的颜色,终于看清楚来人模样,标准的挺直腰背,敬礼。

“骆爷。”

骆弈头发早就湿了,没有阻挡性的水渍一直顺着额头往下流,一颗水珠恰巧挂在鼻尖上,在英俊的面容上,增添一分性感。

“里面有情况吗?”他把手插进裤兜,故作严肃。

“报告骆爷,没有一点动静。”

他们都听说一点白天的事,里面女人是个刺头,骆弈把人关到这里来,还不允许厨房送晚饭,看来是要成心折磨。

士兵这声大动静直接把对面男人弄得眼皮一跳,这大晚上的,真是成心想让人听见。

他命令一声:“在下雨,回去休息吧,今晚不会有事。”

然而士兵并未有任何动静,骆爷什么时候如此体恤,简直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以免有诈。

坚持道:“不累。”

骆弈叹了口气,他的兵这么执着也是种本事。

“让你滚听不懂?”

这话一出,士兵直接不敢吭声,立马缩着头溜走。

回头观望周围一圈,骆弈靠在柱子上回神,忍不住去摸自己脖子上已经凝固的血痂,这女人是一点也不嘴软。这么些年没见,苏丫头也真是越来越虎,也不知道她那些兄长教了些什么,身在敌营,竟敢这么直接的抢枪,是觉得自己命硬吗?

要是没有提前预判到她的小动作,也没有上保险,他这个英勇牺牲名头不但没了,还被突然窜出来的女人击杀,怕也能成为金三角的大笑话,好生有趣。

确认四周暂时安全,他立即行动从外打开紧闭的大门,小心翼翼轻声的踏进屋里。

这是一个狭小封闭的房间,也是他亲手把人扔进去的,因为这样,他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屋内漆黑一片,看不清具体环境。

天际闪电浮现,瞬间照亮这片大地,他幽暗的眸子也正好看见草席上的可人儿。

雷声大作,苏念柒小小身板蜷曲成一团,发出难受的哼声,熟睡中也皱着眉头。

骆弈走到面前,显现出最真实的情绪。

他试着伸出指尖去抚摸对方的脸颊,但又怕苏念柒突然醒过来,用着白天那双冷冽的眼神看着他,质问他。

最终,他还是选择退步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身后的苏念柒哼声叫了句:“江哥哥。”

就这一声,彻底让骆弈僵硬身姿。

他以为对方醒了,转过身去发现只是在说梦话,瞬间松了口气。

这声称呼,他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了。

“小七。”努力压着嗓子,最终忍不住从喉间发声回应。

指尖触碰到苏念柒脸颊那一刻,眼底的情绪彻底赤I裸裸的表露,只是……好像有些不对劲。

又急忙把手放在对方脖子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身上,按照他长久以来的判断力,苏念柒身体温度很明显低于人体正常体温。

他又回头看了眼外面这该死的天气,一直在温室中长大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在这闷热潮湿多雨的环境下坚持这么多天。

伸手覆盖在对方额头上,细汗早已把打湿了发根,手指轻巧的把头发往后拨动。

她刚刚梦中在叫自己,是因为身体难受吗?

“小七。”骆弈顾不得太多,慢慢把人从床上抱起来,搂进自己的怀中。

天空再是一声惊雷,苏念柒身体条件反射的往他怀中钻,寻求这突然的温暖。

走到门口,他深呼一口气,用上半身尽可能的遮挡住从天而降的水珠,加快速度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到达自己的住处,门口两个放哨的士兵很是懂规矩的转过头去,骆爷抱得女人更不敢多加揣测。

骆弈把人放在自己床上,正在他手忙脚乱准备从哪里开始处理低烧时,自己身体却也一瞬间清醒般的伫立,他在干什么?

盯着被自己抱回来的苏念柒,心情无比的复杂。

曾经的小丫头早已蜕变成一位丽质的成熟女人,尽管不知为何沦落至此,身在不养人的土地上,身体病态,却掩盖不住娇美的面容。

苏家人常说小七长的更像她妈妈,性格像爸爸。他虽未有机会见过阿姨,记忆中苏伯的性子,那也确实是说一不二的倔强的不行,喜欢的女孩子一定是数一数二。

摸着对方肉肉的耳垂,苏念柒没有打过耳洞,右边耳肉中间有颗不大不小的痣,他知道。

手上尽情的把玩触摸,直到对方耳垂通红,他才急忙收手。

嘴上还念念有词:“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原本他可以不顾生命危险的完成使命,可现在自己的心无时无刻都在担心对方的生命安全。

这个寨子,表面上由他统治着。

接管这片土地近四年,也不能彻底根除他人眼线,因为上头还有人。

如果他擅自带人离开这里,肯定会派人过来,更加保不准对方的安全。

在这个地方,最可怕的是人心。

人的城府到底有多深,永远窥探不到底线。

他起身拿盆倒了点热水,准备用毛巾擦拭身体,在解开对方衣服纽扣上犹豫不决,多少有点趁人之危的意图。

艰难的行动着,果然解到第二个纽扣时,床上人儿便有了动静。

苏念柒头疼炸裂,感觉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她使劲的掀动眼皮,却无力只睁开一点小缝,屋内的光线让她恍惚在白天,甚至因为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便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