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自己被拖出去时骆弈便跟她达成了协议,表面上的混淆视听也不过是为了迷惑他人眼线,把关注点放在她身上。
先不管面前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阿琳也自知都不是好人,便说:“别怪阿琳没提醒,你跟她不是一类人。”
意思通俗易懂,没有好结果。
骆弈听完这话就露出阴鸷的眼神,冷着脸。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我已经叫人通知了尹家,他们答应拿你做交换把我的人放了,过几天就会来带你走。”
“少爷。”这一次,是阿琳呼声出神,没想到尹家人还是会让自己回去。
当然骆弈还是提了个醒:“山高路远,自求多福。”
这一路上,又不知道会冒出几波人。
骆弈转身离去漫无目的的走在寨子中,雨小了点,密如细丝般的水珠印上脸颊,整个人好似与这个夜色融为一体,不知何时是天明。
苏念柒绷着身子等了许久,依旧没等到人回来才熬不住瞌睡沉沉睡去,醒来时已是天亮。
她昨夜睡的及其沉,早上操练的声音都没被吵醒,看太阳的方向怕也快晌午。
摸着咕咕作响的肚子,这一天没吃饭真是种折磨,要不是因为那个挨千刀的狗男人,她气的晚饭也没吃。
不过醒来没看见人,她又不由的没有一丝安全感,门都不敢出。
洗完脸便坐在阳台处,昨晚那个人就坐在这儿几个小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昨夜大雨白日烈阳,她实在搞不懂这儿的天气,怎么跟人一样阴晴不定。
没多久,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是老陈的声音: “嫂子,你醒了吗?”
嫂子?苏念柒听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她什么时候多了这种称呼。
一想到昨日她痛哭尖叫,本来都要停了,又被身上的人逼着她不准停,如若不肯便继续动作。她直接吓得全身颤抖,连续不断的叫,越痛苦越不停,她还一边骂人,最后嗓音都没声了。
门口人还在问,苏念柒只好开腔应了声:“嗯。”
出声后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无比,嗓子像是异物堵塞般,及其难受。
老陈听到回音不对劲,也没怀疑,老大走之前交代过不准人靠近,如果听到动静就叫人出来吃饭。
“嫂子,早饭要给你送过来吗?”
“不用,我过去吃。”
苏念柒打开门,老陈赶忙转过头去,他万分庆幸自己没看错人,这女人还没到两天就爬上自己老大的床,说出去也是个奇迹。
“走吧,去食堂。”
“哦哦好的。”
老陈是个粗俗之人,也有跟这里男人相同的习性,但胜在老实可靠,不然骆弈不会这些事交给他做。
当初自己的寨子被围剿,也是骆弈救了他的命一直跟在左右,虽然干的卖命买卖,但可以说比自己当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惬意多了。
一路上,不乏有士兵频频回头偷窥苏念柒,离得近点还会被老陈唬走。
其实更多的人在幕后偷偷下起了赌注,看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能坚持几天,是从他们老大屋里要死不活的抬出去,还是最终成为他们的兴事。
“二嫂子好。”一人过来,打了声招呼。
老陈当场恨对方没眼力见的踢人一脚,缅语骂人:“会不会说话,不会说滚蛋。”
苏念柒停住脚步,并不生气,而是诧异:“二嫂子?”难道说他还有其他女人?
“不是,这其中有点误会……”老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更不敢透露其他事,这些骆爷都没向自己提前交代。
苏念柒摆摆手,表面上并不是太在意的大步往前走,实则心事重重,以至于老陈在后面叫了声“骆爷”,她依旧专注的思考着,直到撞进人怀里。
也可以说,是骆弈看人走路出神,故意停在苏念柒的面前,没想到对方根本没刹住脚。
见人如见瘟神,苏念柒面无表情的脸色立马浮现出厌恶,嫌弃对方哑着嗓子道:“别挡道。”
“自己不看路。”
“才起床?”他一早送侬都出发往返也有几个小时了。
苏念柒懒得搭理人,知道食堂在哪里,她自己往方向走去。
老陈见骆弈来后人便走了,骆弈就跟在苏念柒的身后。
后续再无士兵露出垂涎的目光,各个态度端正,提前在原地敬礼,一边叫着骆爷,叫苏念柒嫂子,中文,缅语,老语,三管齐下。
苏念柒听着脑袋都快炸了,最终忍无可忍,转过身来大吼: “姓骆的,能不能让他们别叫了。”
她声音本来就是哑的,说话再大都无足轻重,更像是刮在人胸口上的羽毛,痒痒的,惹得对面人露出笑容。
见人没给回应,越看眼前这张脸,她就更生气。
“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澄清我们没有关系。”
“好啊你说啊,等你说完,咱们就现场实践下什么叫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