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迈一脚,阳台方向就传来男人的怒吼:“谁让你不穿衣服出来的!”
苏念柒被惊得脚底打滑,彻底在浴室里人仰马翻与地板结实碰撞。
她“哎哟”出声,骆弈又不敢上前帮忙,只能过来背对着身体问:“有没有摔伤。”
苏念柒闻声急忙爬起来,拿起旁边的香皂砸向男人的后背,把门重重一合,愤怒的惊恐尖叫。
她一边套原来的脏衣服一边气愤质问:“你回来不出声的吗!”
骆弈在外面尴尬的摸着鼻头:“谁知道你要不穿衣服走出来。”
苏念柒解释:“我忘记拿了,想着你没回来”
可骆弈想的不仅是这样,他怒吼的是另外一回事:“我就算是真没回来也不应该这样,你知道这样多危险吗?”这寨子里男人全是粗俗之人。
苏念柒在里面已经整顿好衣服,听着外面男人的语气,她怎么听得奇怪:“不是,被你看了我不应该委屈吗?怎么又成我问题了?”
“少信口雌黄,我什么也没看见,光着两胳膊就说我占你便宜。”虽然他确实看到点腿影,但没看便是没看,他当时已经急的跳脚。
“骆爷怕是常在花中游,真是片叶不沾身,撇的真干净。”
苏念柒已经推开门,跟旁边的男人的对视。
骆弈听出了点埋怨的口气,这么些年来,真是委屈对方了。
他伸手一把把人环抱进自己怀里,轻佻的口吻问:“需要我负责吗?”
“真香,椰子香味。”他故意凑过来嗅了嗅。
苏念柒手臂泛起鸡皮疙瘩受不了这样,嫌弃的推开眼前的男人,希望对方正常点。
果然下一秒,骆弈变已经板着脸不跟人交流,明摆着刚才就是在逗小姑娘玩似的,苏念柒觉得她被人耍了。
“明天你跟我出去。”骆弈当着她的脸干脆利落的脱下浸湿的短袖,从里面找到一件干净衣服套上。
短短几秒时间,苏念柒看的眼睛都快直了。
却还得假正经的问:“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别问。”
“不会是把我卖了吧?”
“呵卖你不值钱,你只需要记得到哪儿少说话或者不说话,才是最安全的。”
骆弈走出来,用手指背敲了下苏念柒的脑袋瓜,提醒人放聪明点。
苏念柒条件性的闭上眼睛,却不知道骆弈此时眼底深情,露出挣扎苦楚的目光。
他手指往后缩,却忍不住刮了下对方的鼻梁骨,算是最后的放纵吧。
夜晚,两人跟往常一样躺在一张床上,却再也没隔着一道鸿沟,骆弈可以做到粘床就睡,也可以稍有动静瞬间清醒。
屋外的雨声持续不断,苏念柒盯着男人的后背,偷偷的润湿枕头。
以他们俩家的长辈身份的特殊性,她不难猜出现在的江觉迟,不对是骆弈,为何会在这里。
每年重要节日她都会去江家看望,全家老小也逐渐接受了他的离世,这是多么可怕的现实,他用这种结局来掩盖自己的存在性,多么残忍,又多么残酷。
苏念柒害怕人醒过来,轻轻的挪着身躯,靠近骆弈的后背,手臂小心翼翼的搭在男人的腰上,感受这份独有的安全感。
以这种方式见面,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不幸。
事实上在苏念柒身体动的时候,骆弈便醒了。
这些天,每晚苏念柒一动他就能醒来一会儿,也能不加掩饰的足足看上许久,今晚却让对方失眠了,真是抱歉。
早上两人抱在一块儿醒来,眼神开始无意识的交流起来,最后又假装没事人一样分开。
仓促吃完早饭也来不及说两句话便上了车,苏念柒看着后车的武装兵,把心头想问的话憋在心头,老陈开着车骆弈坐副驾驶,她一个人坐在后面,有外人在场,一路上她也没主动开口说话。
昨晚足足下了一夜雨,重重山脊被云雾笼罩着,泥泞路上处处洼地水坑,这山路十八弯一眼望不到尾,苏念柒身体颠簸起伏,脑袋早已晕乎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骆弈看出了苏念柒的不适,提醒老陈从主控制台把后面车窗降下来一半,森林最纯粹干净的空气混入鼻口,夹杂着青草的芳香,苏念柒这才舒适好受许多。
车子开了小半天,密林过后便是当地居民的聚集地,车子加了油继续前进,苏念柒盯着远处三国文字的广告牌出神,感觉自己离边境并不远。
渐渐的,车外的风景从常绿植被转变为芭蕉椰树,路上交通车水马龙,苏念柒感觉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大城市,心底也同样生出了逃亡的契机。
她盯着副驾驶座的男人,心情无比复杂。
不过多久,车子便停了下来,四周建筑金碧辉煌富丽堂皇,与大众生活格格不入,不能一时辨别所在之处是何环境。
“骆,我等你许久了。”
恰在这时,前面辉煌的大门被素质保镖拉开,一位身材高挑齐肩短发的漂亮女人从里面兴事冲冲的跑出来,还没看清楚车内来人,便开口打招呼,行动及其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