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自己对炭治郎有着病态般的依赖。发现这一点的无惨有些意外想了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炭治郎也隐约察觉到了这点,炭治郎有点懵他和人类状态的无惨不过一面之缘而且当时他还想杀了对方以鬼舞辻无惨的性格难道不应该很讨厌他的吗?
“这个时代的我对死亡的恐惧已经到极限了。”灵体状态的无惨说:“人在绝望时会不由分说的想要抓住希望哪怕希望伴随着危险。”
祢豆子刚变成鬼的时候炭治郎遭遇过猎鬼人富冈义勇。
那个时候的富冈义勇对炭治郎来说是难以企及的高度,炭治郎为了救自家妹妹向富冈义勇交出了膝盖恳求对方不要杀掉祢豆子。
人类状态的无惨也是如此,想要活下去的执念占据上风,哪怕是危险的野兽也没关系。
人在绝望时确实会不由分说的抓住希望。理解了这句话的炭治郎看向眼里闪动着“你会治好我的对吧?对吧?”的人类无惨。
“我来了。”
炭治郎说:“我要带你去很远的地方看病什么时候回来未知你”
“好!”年少的无惨立马回答道:“现在就带我走吧!”
年少的无惨回答得太过干脆想留点时间让对方好好和家人告别的炭治郎顿时噎住。
最终炭治郎还是道:“你得和父母告知一声我突然把你带走的话,你的家人会担心。”
“不用。”人类无惨说:“他们不会担心的。”
鬼舞辻无惨其实是个过于敏感的人,死亡的阴影,来自疾病的疼痛以及旁人对他的态度造就了他严重缺乏安全感的性格。
当人类无惨发现自己的弟弟出生,就连母亲也极少来看他的时候无惨便坚定不移的相信“连母亲也将我给抛弃了”。
所以人类无惨同样将他们抛弃掉。
不过这只野兽并不赞同他的决定,野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表示:“出门前要好好对家人说“我出门了”这句话。”
“不说不行吗?”
“不行。”
好吧,虽然有点难以置信这个在人类无惨心目中被他称之为野兽的家伙,有着比他更为浓郁的人性。
“我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这样等你回家,就能亲口说出:“我回来了”这句话了呢。”
人类无惨:“”
第二天早晨,人类无惨心不甘请不愿的去向父亲递交出门治病的申请,顺便向家人告别,是的,告别只是顺带,他总有一天要用健康的身体回到家中,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从弟弟手中夺回来,这么想想,和父母闹得太僵确实不好。
炭治郎隐藏在鬼舞辻的宅邸中,普通人类发现不了他,在稍微逛了一圈后,炭治郎发现鬼舞辻宅和鬼杀队总部一模一样。
“你也发现了啊。”无惨神色不明,“没想到产屋敷是这么念旧的人,无论躲到哪都要把宅子修成以前的模样,难怪那个时候我会觉得怀念”
无惨突然闭上了嘴巴。
会对人类时住的地方感到怀念,说明他对以前的某些事恋恋不舍?别开玩笑了!身为人类时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病痛,怎么可能会产生留恋的情绪。
“真是的,人类的我怎么还没好。”无惨越看这宅子越发觉得不顺眼,他现在只希望赶紧离开这里。
“让过去的你多和父母待段时间不好吗?”炭治郎毫无所觉,甚至觉得熟悉建筑令他安心,“无惨,既然有幸能回到过去,要不要也去见见你自己的父母。”
“炭治郎,你和你的家人之间有深刻的羁绊,不代表每个人都有。”无惨飘到炭治郎的头顶,伸手轻抚炭治郎耳朵上的花牌耳饰,“父母都是爱孩子的这句话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谎言,不然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被遗弃的孤儿。”
说到底无惨从来没把家人的羁绊放在心上,他当年可是要成为最强生物的人,家人什么的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他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
“这个世界上总有温柔的人在,只要努力寻找,总会找到重视彼此的家人。”他和弥豆子是真正意义上的血缘兄妹,但并不代表炭治郎将血缘看得比任何东西还重。
蝴蝶忍以前告诉过炭治郎,她和叶樱其实不是亲姐妹,不过炭治郎清楚那两位的感情胜似亲姐妹,比血缘更加宝贵的是心意。
无惨无动于衷:“我好歹也是在人类社会混了千年的鬼,那种人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无惨。”
看到炭治郎用“多么可怜啊”的表情看着自己,无惨莫名想到了他透过黑死眸的眼睛,看到自家上一与继国缘一战斗时的画面。
继国缘一流着眼泪,对黑死眸说:“多么可怜啊,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