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蹊跷凶案(1 / 2)本狐在上首页

澜渊的话似魔咒般让他全身心的信赖交付,感觉怀中人放松了身体,弦玥从迷离中回神,笑上眉梢,弦玥惊呼猛然死死搂紧澜渊的肩头。

想不到玥儿竟发出这样的邀请,澜渊顿时血脉奔腾。

弦玥仿若窒息,双眼失神,澜渊克制住喉结滚动哑声问道:“玥儿…可还好些了吗?”

“我……没事……”弦玥羞煞至极抬手挡住脸。

澜渊喜上心头搂紧他臂膀。帐中一双人影交叠,澜渊满足地双臂环抱在他深深迷恋之人,盖上被褥,他柔顺趴卧在怀中呼吸均匀。

烛火尽灭,掩下一室旖旎的春情。

黑暗中一双亮着微光的金蓝重瞳的眸子隐于长睫下,久久凝思。

轻启唇换来朝日,冷声问道:“今日的糕点你是从何得到?”

触及到弦玥冷寒可怕的眼神,朝日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忙低下头如实道来:“是早上都城一个总管大人送来的,说是国君陛下所赐。”

弦玥怕吵醒怀中熟睡的人,帮其掖好被子接过朝日递过来的糕点凑到鼻尖闻了下,下一瞬神色一凛,浓烈的杀气一丝丝透体而出,“淫羊藿……好啊,很好!玩阴的居然玩到我身上了。”

弦玥微微一哂道:“去给我查清楚,这糕点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经过何人之手,中间这名管事又见过什么人。明日日落之前,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给我查探清楚。”

“是!”

朝日离开后,弦玥叹口气看向窗外被乌云掩去一半的圆月,握紧手掌道:“看来,千年之后,又一场狂风骤雨要来了。”

玄沧睁开眼天已大亮,触手所及一片空荡荡,直起身来环顾一周,极简的室内洒落一地暖阳,若非凌乱的床单和上面干透斑驳,玄沧会以为又做了一场梦。

想到真真切切拥有了朝思暮想追求数千年的人,满腔的爱意就等不及冲膛而出,巴不得昭告天下。

匆匆穿起衣服找去院里,本以为他会在井边打水梳洗,却只看到开得正盛的花草茂叶。

难道他又早起去后山练剑?还是去哪里寻找可用的食材?这人真是……看来昨晚七次还不够,以后非得更加卖力折腾得他才是……

想着玄沧脸上又露出痴汉的笑容,正巧被来取水的阿狸看到了。

“王早”阿狸躬身问候。

“阿狸你有没有看到凛儿?”

“……凛儿?”

“哦,我是说小诺。”

阿狸缓过神来道:“林公子他去了青丘摄政王处,一大早摄政王让人来传话,说要紧事找他。”

玄沧单手负于身后,看向长长地走廊道:“知道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是。”

青丘摄政王府屋内,见诺凛神情不悦而来:“谁能惹得我们三皇子气成这样啊。”弦玥将桌上小巧的糕点拿起一个递给诺凛道:“澜渊刚做的一口酥,这是澜渊学着现世的黄桥烧饼做的,你尝尝,味道还不错。”

诺凛叹了口气一番简述后,澜渊和弦玥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尤其是弦玥。

“你们做了?”弦玥澜渊几乎同时冲口惊呼,诺凛被他们凑过来占了满眶的脸吓了一跳,愣愣点了点头。

“那,谁上谁下?”

“是,是他……”想起昨晚的疯狂,诺凛清冷的脸颊烫红一片,害羞地别过脸去。

“他是用……强的?”澜渊投去好奇的目光。

“这……一开始是,但后来我也动了情就顺从了还主动……”

弦玥拉起他的手道:“他表白了吗?这种握着你的手,看着你的眼睛,认认真真说的这种。”

诺凛收回手有些窘迫:“并没有……他是四海之王,按照他的性子应该不会说这些。”

“就是还没好好表白咯……”弦玥轻咬一口澜渊喂来的草莓,想想问道:“那你有说爱他吗?”

诺凛回忆昨晚,除了那些情难自抑,自己向来寡言少语好像并没有说些情浓爱语的话来……

“他虽然没说爱你,但他这么高傲的人这千百年来为你做了很多的牺牲和付出,难道还不是处于情吗?”

“……我觉得你在顾虑他龙王的身份……”弦玥说:“你曾经让我劝说他以大局为重,毕竟他是四海之首。”

诺凛长呼出一口气,尽量平复狂跳的心脏,看向弦玥正色,问道:“小九,你突然找我来,所为何事?”

弦玥敛去闲淡的神情,单手一翻将一个卷宗递给诺凛道:“林中宣,顺兴七年,任监察使朱雀小队领队,剿灭卢氏逆党,获二等功……可是这人却在四天前被发现惨死勾栏之地,房中并未发现任何凶器和凶手留下的线索。”

诺凛思考片刻,道:“一千三百年前卢府那场剿杀,无人存活。林中宣的死,莫非跟这桩旧案有关系……?”

“神捕门现在关押着一名嫌犯,表面看起来是一名弱不禁风的少年,可是我却在这名少年身上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诺凛拿起盘中精致可口的糕点,沉声道“本以为当年因反叛而被镇压的曜宁铁骑,早已被尽数歼灭。如今时隔多年再度现世……难道将军府一案,又要再起波澜?”

夜深人静地刑部大牢,刑房中一声声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响彻整个牢房。

狱卒面对被鞭子抽打的全身是伤的人,大声道:“快招!说!林中宣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下重于一下的鞭子抽打在身上的痛楚,让被行刑的少年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又缩成了一团。但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分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眸,看起来充满骄傲。

此刻这一下又一下的抽打,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从体内生生扯出一般,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溅而出,少年狠狠咬牙,低头躲开了狱卒的视线,冷声道:“我要见神侯。见不到他……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身后鞭子抽打的声音响彻牢房中,狱卒对一个淡蓝发坐在轮椅上的俊逸男子,禀报道:“大人,已经三天了,彦行秋那厮还是嘴硬得很。您看这……”

牢房中被鞭打的人,依然坚持道:“我……要见……神侯大人!”

被称为神侯的男子,轻抿口茶淡淡然道:“那便如他所愿。”

“给我过去!”狱卒粗鲁地将伤痕累累地少年推倒在地。

“是你,杀了林中宣。”神侯手中黑色鞭柄轻挑起摔倒在地少年的下巴,淡漠地吐出一句话。

少年的脸霎时一白,惊慌辩解道:“……我没有杀人!”

“你有杀人的动机。更有杀人的时机。”神侯轻眯起的眼看向少年淡紫色的眼眸中,仿佛想从他眼中寻找出讯息。

“我虽然总是被人耻笑,身份低微,确易令人起疑。可我若真欲行凶,必定想方设法洗脱自己的嫌疑。又怎会沦落如此境地?”彦秋行虽然脸色苍白,却好似看穿了神侯并不愿杀他的心思。整个人的态度忽然轻松起来。

神侯挑了挑眉道:“你想试探本侯?”

“草民不敢。”彦行秋忙跪倒在地道:“只求大人…给草民一个伸冤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