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少见的对钟氏笑了,温柔地拉住钟氏的手,叹息一声:“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钟氏红了脸,羞的抽回手:“你看你,老夫老妻的做什么呢,孩子还看着呢。”
元昭这才想起元钟灵这个碍眼的还在,瞥她一眼:“多大年纪的人,还这么粘着你娘,吃了饭回去给老太太做点针线去,省的你祖母老说你总是跟她不亲近。”
“是,父亲。”元钟灵应了,不过,她自小祖母就不喜欢她,见了她,总是没一句好话。
当年她被迫嫁到魏家去的时候,元家为了脸面,将婚事办的还算热闹,结果,她的这位祖母特意早几天,就去京城外的报国寺上香,婚事当天拜别父母高堂的时候,祖母压根就没有回来,只叫人当着众多宾客的面,说了一句:不得空。
后来她死了,她幽魂似的徘徊在她生活过的地方,没办法离去,亲眼看到祖母这位活到八十六岁的老寿星,在听到她死讯的时候,就只说了一句话:
她小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是一个命短福薄的丫头,如今二十五岁上就死了,无儿无女,可见我当年没有看错。
不曾为她年纪轻轻就“病死”,还没有儿女与她供奉香火,表现出一点的伤心来。
如此狠心绝情,也无怪乎生下父亲这么一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儿子。
父亲叫她给祖母做针线,她应了,只是送过去的是不是她的活儿,那就两说了。
元昭叠着双腿,耷拉着眼皮端起茶碗,喝起茶来,心里琢磨着这一万两在金陵府置办了产业之后,每年能赚多少钱,能够给京城的娘娘送去多少,想着,心里就觉得舒坦。
钟氏心领神会,示意郑妈妈去房里拿银票去。
元昭叠着双腿,耷拉着眼皮端起茶碗,喝起茶来,心里琢磨着这一万两在金陵府置办了产业之后,每年能赚多少钱,能够给京城的娘娘送去多少,想着,心里就觉得舒坦。
钟氏心领神会,示意郑妈妈去拿银票去。
郑妈妈点头,回了屋子去。
元钟灵喝了燕窝粥,已经有七分饱了,又开始吃皮薄馅大的小肉包子,余州府的饮食大都以面食为主。
一息功夫,屋里突然传来郑妈妈的惊呼:“银票不见了!”
钟氏和元昭一愣,就见郑妈妈捧着小匣子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太太,匣子里的银票不见了。”
钟氏看到只有几个银锭子,显得空荡荡的盒子,震惊地猛地站起身来,起的太急,眼前一黑,几乎昏倒。
元钟灵立刻扶住了她。
元昭一把夺过那只盒子,二十两的银锭子有五个,剩下的几张银票他拿了来看,总计也不过三百多两。
“钱呢?!”他伸手就将这盒子丢在桌子上,发出哗啦一阵乱想,冷冷地盯着钟氏,难道是她不愿意给钱,才故意闹这了这么一出?
钟氏被他一双吃人似的铜铃大眼,看的害怕,又茫然:“钱,钱都、都这里啊,我,我的银票。”
这里可有一万三千里的银票的,怎么就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