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竟然什么都没了,她这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如何刻薄婆婆?
元昭不以为意:“娘你不必烦心,她不敢的,想来是这几日她病着就没有顾得上,也或是底下的管事一时没有买着燕窝,娘你也知道的,这余州府本就是穷乡僻壤之地,燕窝价值不菲,也很难得。等他们过几日找到了,您再接着吃。”
元老太太两日没吃,就已经想念了那燕窝的滋味,她倒也不是特别的喜欢吃燕窝,很多时候她尝都不尝,都给了元水柔吃了,她只是觉得这东西金贵,吃燕窝喝人参汤等等,才能证明她是大户人家养尊处优的老太太不是。
饭毕,元老太太扶着曾妈妈去院子里走动走动,消食去了。
至夜间,元昭去戚姨娘院子里安歇。
他先招了仆妇来问:“今日正院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
这仆妇急忙摇头:“回老爷,跟前几天一样,没有什么事。”
元昭沉吟片刻,挥挥手打发她去了。
戚姨娘此刻也已经换了一身月牙白的里衣,越发衬托的她袅娜纤弱,微微扯散了衣领子,露出雪白的颈窝来,软软地靠在元昭的臂膀上:“老爷是担心太太吗?”
元昭听着她话里娇滴滴的酸味儿,好笑的点了点她的嘴唇:“你这醋坛子,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当初娶她是另有用意的,从始至终,我心眼儿里的那个人,可只有你。”
戚姨娘听着,心里满满都是甜蜜:“老爷,有您这句话,芳儿就是为了您去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崇拜和喜悦的看着元昭,香薰炉里真真暖香袭来,元昭也不由的情动起来。
两人在芳馨园里缠绵。
正房里,元钟灵已经去厢房里睡下了,钟氏却睡不着,她想起白日里陈婆子说的话,元钟灵已经在和孙家的人打听他家的行程了,看来她是一定要往京城去了。
她想到元钟灵叫她慎重选择的时候,那种沉稳凌厉的眼神,犹如千斤重,不容她逃避。
似乎也是告诉她,谁也不能阻挡的了她的意愿,除非是死。
这样有勇气的女儿,到底随了谁呢。
元昭?钟氏冷笑起来,像是丧家犬一样在莫须有敌军打进来的传闻中,四处逃窜,这就叫勇气?
难道是她吗?钟氏心头忽然一阵酸涩,她脑子里可没有那种女人也可以四海为家的念头。
大约是随了父亲平西侯吧,曾经听父亲讲起当年的旧事。
他初到军营,只是一个小兵,但是他立志就是要当将军的人,而不是赚几个卖命钱回家买地娶老婆生儿子。
和离吗?
她想着,就忍不住流了泪,终究,她还是觉得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