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眯起眸子,握着手机的修长指节不断收紧,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窝进办公椅里。
“许韵歌,你是我的女人,时刻牢记。”他霸道的语气不容置喙。
听得她脑子一懵,当初答应厉司南时,是为盛世,也为转变自己的生活感情状态,唯独没真正意识到,以一种亲密关系为束缚,将二人捆绑在一起。
当他郑重其事的,向她告诫,你是我的女人时,她竟无以反驳。
“哦。”单从鼻音里发出这么一声,许韵歌立时挂断了。
忙音嘟嘟地传进厉司南耳中,他甚为满意的轻笑了一声,手机揣进西装口袋。
乔立诺怀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神色凝重,“总裁,沈小姐催您去复诊了。”
话音刚落,他一脸愁容,捏着眉心,将手中的稿子推给乔立诺,“把这个交给公关部去办。”
见总裁对复诊的事不作答复,便尴尬接了文稿收下,站在办公桌边上不肯出去,夹在两人中间的委实作难,不走得罪厉司南,走了开罪沈若宁。
里外不是人!
“杵在这儿干嘛?”厉司南轻挑眉梢,指尖敲点着文件盒。
“额,总裁,您还是别为难小的我了,你要是再不去复诊,恐怕沈小姐会扒了我的皮!”乔立诺委屈得紧,巴巴站在桌边。
“就你怂包。”
一通零碎杂物扔出来,愣生将乔立诺从总裁办公室打了出去。
不过也算是有所交代了,起码总裁答应去沈若宁小姐那里,总算有的交差,被打也算值得了。
彼时,医生办公室内,沈若宁推开桌上满当的病例,将最近一篇学术文稿才写完。
伸长胳膊打了哈欠,只感觉浑身酸痛,忙碌了整整48小时,她都快崩溃了,摇头晃脑的,心道,这样子下去迟早要猝死的。
“沈若宁,你迟早为你那金主大人猝死不可!”同事陈桦是心脏科大夫,也是沈若宁的闺蜜,端着热茶溜达过来闲聊,看着她如此拼命工作模样,势必要插上几句嘴的。
“嗯,我也觉得。”她嗤笑道,一把夺过热茶来抿一口,“提提神,给我也分享一下。”
“瞅瞅你对那厉总裁情根深种的模样,现在满热搜在飞他的正牌女友了,你也不去问问,还在这里帮他研究病历,写文稿,你丫心真大啊,就差从屁眼儿里掉出来了!”陈桦比沈若宁还气愤。
她却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耸肩走出去,想活动活动筋骨。
陈桦巴拉的言语被远远留在办公室里,对于和厉司南之间的关系,她屡次解释只是发小,哪里来的喜欢可言?可陈桦非是不信,偏就一口咬定关系匪浅,将她自认为崇尚的医德用索然无味的感情噎堵了。
解释多了,在闺蜜眼里,反倒成为浓墨重彩的渲染,倒不如收回这口舌之争,随她去。
冬日的阳光微暖,即便是在正午,也不觉得刺眼,她沐浴着阳光,站在走廊落地窗边上。
时而微抬眼眸,朝楼下瞥一眼,正巧瞄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长腿阔步,走进住院部大楼,他终于来了!
厉司南面无表情的进行完复诊,睨着她,半晌蹦出一句话,“上次在我家,不好意思,误会你了。”
他虽是在道歉,但从挑起的眼角眉梢望去,没有一点儿心有愧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