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沛霖愣了愣,虽然他看都没有看到,但是金韫婉这话明显是在考虑他的感受。想到这里,他严肃的面色松动了不少。
“最近北都赶时髦的人确实不少,你朋友也烫了?”盛沛霖又问。
在他心里早已都把金韫婉的朋友预设成了女人。
金韫婉也只能点着脑袋附和他的话。
“烫了呢。总之你先出去,我要洗头。”
“我帮你,哪儿有人像你这样洗头的。”
盛沛霖说着,从一旁端过来一张小凳子,示意金韫婉坐下。
金韫婉感觉得到,下身的血还在沿着大腿根流……
“你实在想帮我的话,能不能帮我拿一下卫生带……”
盛沛霖有些犹豫,都说女人那些东西男人碰了是会沾晦气的。
金韫婉见他不乐意,随手拿了张毛巾把头发裹起准备自己去拿。
盛沛霖看她脚下血流成河,心疼最终战胜了他的旧思想。
他把金韫婉头上的毛巾扯了下来,“好好待在这里,你把东西放哪儿了?告诉我,我去拿。”
“衣柜最左边的抽屉里,再帮我拿条干净的小裤。”金韫婉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头,她肚子越来越痛,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盛沛霖拿来卫生带和小裤给她换上,见着她换好了也不等,就端端地坐在了小板凳上。
“你不是要洗头吗?”
金韫婉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她就算再能逞强,也熬不过痛经的折磨。
“我肚子痛,你帮我洗。”她的声音透着几分娇气。
盛沛霖目光柔柔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小孩子一样。
他把袖子挽了起来,打开了花洒。
之后便听到了源源不断的金韫婉的抱怨声。
“太冷,再烫一点。”
“哇哇哇,好烫!”
“盛沛霖你轻点,你抓地我头皮好疼。”
“呜呜呜,那里是打结了,你慢慢把它拆开,不要扯断我的头发……”
盛沛霖顿时觉得金韫婉事儿真多,像个难伺候的大小姐。
可他又突然想起,她本就比大小姐还金贵地多,是前朝的多罗格格,她爷爷肃亲王是铁帽子王,若世子爷继承了王位,她还应该是个小郡主。
金韫婉小时候娇蛮任性,比现在麻烦他的多多了。她好像是从嫁给他开始,反倒不敢给他提要求了。
而另一边,姜孝予赶到了元帅府。他上了二楼,正好碰到李全富。
“李叔,元帅在吗?”
“在是在,不过不太方便。”李全富意味深长地说道。
姜孝予窃笑了起来,“不会吧,这大白天的……我就说元帅怎么突然说想回来,原来是思念成疾。噗……”
“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在想些什么?”李全富皱眉打量着他。
姜孝予歪着脑袋,疑惑道,“除了那事有什么不方便的?”
“元帅在给夫人洗头,还没洗好呢。”
姜孝予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李叔,你确定是洗头不是洗脑?”
他家元帅怎么会做这种事?
李全富肯定地点了点头。
姜孝予凌乱地做了一个洗头的动作,“完了,我看是夫人把元帅给洗脑了。”
李全富一巴掌拍到他脑子上,“你小子别耍机灵了,有什么事给我说,我一会儿禀告元帅。”
姜孝予赶紧两一张帖子交给了他,“李叔,方才裴总统家大公子让我把这个给咱们元帅,说明日想到军政府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