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我没做过这些事。”
“一回生,二回熟,日后你自然会习惯的。”
金韫婉皱巴起了小脸,严肃地对他强调道,“没有日后了。”
他们没有日后了,她一定可以逃去大不列颠的。
盛沛霖的喉咙中涌出了丝丝笑意。
“你为外人辗转反侧,对我倒是挺直截了当的。”
随后,他伸手关掉了一旁的夜灯。
“睡吧,可能只是有光亮的原因。”
金韫婉闭上眼,再次尝试着入眠。
没过多久,她再次睁开了眼睛。
“不对,是地太硬了,就算下面有地毯也好硬。”
盛沛霖没理她。
“盛沛霖你在装睡是不是?”金韫婉直白地开口问道。
盛沛霖佯装着打了个哈欠,转过了身,他转身的声音有点大,整张床都在嘎吱作响。
金韫婉瞥眼过去,盛沛霖这一举动倒正好给她腾出了半张床的距离。
她明白,盛沛霖是在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她留机会,只不过两个成年人心照不宣地躺在一张床上,觉得自己在这场赌局中必胜的盛沛霖不至于在赌局还没有结束前做让她讨厌的事情。
金韫婉坐了起来,垂着脑袋沉思了好久,最终,她还是没有踏出那一步,默默地又睡了下去。
她也不想在赌局结束前主动示弱,让盛沛霖看不起。
良久,金韫婉听到盛沛霖下床的脚步声,他轻叹了一口气,走到金韫婉身边,把她像卷春卷一样裹了起来,再一摊开,被子都落到了她的身下。
“盛……”
“我在梦游。”
他的话音落下,床上的另一床被子也搭在了金韫婉身上。
随后,盛沛霖又回到了床上,侧身睡了过去。
金韫婉愣了愣,缩进了被子里,被子里还带着些肥皂的干爽味道。这下她倒是能好好睡一觉了。
她又从被子里露出了一双眼睛,朝着床上看去,也不知盛沛霖就这样睡,会不会冷。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硬按了下去。
她关心了他好些年,现在换他偶尔对她好一下,她就应该受之无愧。
漫长的夜幕缓缓落下,白昼降临。
金韫婉打着哈欠从地铺爬了起来,盛沛霖和往常一样,人已经不见了。
她洗漱了一番,佣人们听到房间里有声音,便来敲响了门。
“夫人,您醒了吗?您的客人已经到了,我把早餐送来您先吃了再去见客吧。”
金韫婉下意识地道,“到了?那我现在就过去。”
“元帅说了,让他们候着,您吃饭要紧,要是饿久了会得病的。”
佣人说完便离开了,金韫婉心想着,她哪儿有那么娇贵。她再抬头望向墙上的挂钟,现在不过早上七点,根本连上课的时间都没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