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都竖起了耳朵等着两个孩子的回答。

一秒、两秒、三秒……

十五秒、三十秒、一分钟……

没有回应。

“小朋友，你们不要紧张，这里没有人能看到你们的样子，也没有人会做伤害你们的事，你们只要照实回答叔叔的问题就好了。”律师放缓了声音，用着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

还是没有回应。

在场众人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不由骚动了起来。

法官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立刻吩咐法警去看看。

法警立马掀开了帘子，只见两具男童的尸首倒在了血泊里。

众人瞬时站了起来，谁也没有想到会在北都法庭上看到这样血腥的一幕。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金韫婉慌忙地看向了盛沛霖，她总觉得盛沛霖可以给她一切的疑惑说出个答案一样。

盛沛霖迷茫地摇着头，“我也不知道。”

全场最为失控的是封花月，他立马大哭大喊起来，想要冲出被告人席位，好几个法警死命按住他才把他拦下。

“虎子！豹子！你们……都是我害了你们……”

整个法庭回荡着他激动的声音。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认罪了……为什么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盛沛霖！你为什么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肯放过！你杀了金韫婉全家那么多无辜的人，还不够吗？是不是每一个知道真相的人都得死？”

他叫得歇斯底里，唱戏出身的人，气息足得很，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盛沛霖，包括金韫婉。

盛沛霖也感觉到一丝难辩，他不知道是封花月的把戏还是这个律师太聪明了，借助着小虎子和小豹子的死真假混着说，让他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驳。

他的确杀了金韫婉家许多人。

但那是因为他们绑架了金韫婉，他怎么可能给他们继续活下去伤害她的机会。

“韫婉，冷静点，不是我。”

他管不了其他人怎么想，只希望金韫婉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

金韫婉抓紧了他的手，深呼吸着，小声问，“会是谁？这里是北都裁判所，到处都是你的人，除了你还会是谁？”

盛沛霖现在也没有一点头绪，只能喊来了姜孝予。

“孝予，既然死了人，通知下去休庭仔细查。”

“是，元帅。”

姜孝予立马小跑到法官面前下了指示。

律师看出了他的意图，立马大声道，“最后，我想要出示一件我的当事人封花月绝对不可能杀人的证据。”

“被告律师，请暂停称述，现在我们地先休庭保护现场，查清案情。”

被告律师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肃亲王府惨案发生的日子按照西洋历来算是十二月二十五日，这一天是西方国家最为有名的庆祝节日，堪比我们的春节，人们会在树上挂上装饰庆祝。而我的当事人封花月这一天人正在西方国家过节日，并且有照片为证，我想请在场众人都看清楚。”

律师拿出了照片，故意走到人群面前让他们好好看清楚。

封花月站在一条大街上，两方都是圣诞树和洋气的西洋建筑，来往的也全是五官立体卷发穿西服的洋人。

律师缓缓走到金韫婉和盛沛霖面前，也让他们看清楚了照片。

“金韫婉小姐，我听说你去大不列颠留过学，应该能看得出来这是在过圣诞节吧，咱们北都是不可能仿照出一个西方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