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帐暖,但恶狼与色猪都辗转难眠,沈芸墨回想着这一路的剧情,以及那藏宝图,心里总觉有种奇奇怪怪,好像自己忽视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她侧身背对着左苏御,男子的手理所当然地放在了她的腰间,耳畔传来了男子沙哑的声音:“天色不早,为何不入睡?”
“……”
这是同他第二次同床共枕,她似乎还并未习惯,“阿御,你能不能将手松开些。”
沈芸墨红着面,现实中平日里她同男子说话都不曾超过三句,今儿却被人搂着,又吃了些酒,脑袋里头总是会有些不正常的想法冒出,真是可怜她了。
暗色中,男子搂着细腰的手却愈发用力了,松开?
自然是不可能松的。
左苏御语气淡淡:“方才为何同旁人饮酒?”
那小色猪往恶狼的怀中缩了缩,却并未回答恶狼的话,励志成为海后的女人,这话该如何接?
“我这些日子病了,方才那不是旁人而是刚才是醉花楼里的大夫,我病好了,自然要答谢他的。”
小色猪转了身子面对着恶狼,小猪蹄握住恶狼的爪子,那闪着银光狼眸子中多了几分愕然。
“小夫君这是吃醋了么?”
也不知是谁给她的胆子,竟敢问他是否吃醋,这个世上还不曾出现那般女子,左苏御嘴角微扬,似嘲讽之意。
“我吃醋该当如何?不吃又该当如何?”
“不当如何……”
听着身前人的话,沈芸墨的心中怪怪的,不知为何,此番场景会让她觉得是阿御是她的姘头之一。
“你……为何要同我睡同一张榻?”
沈芸墨的语气中带了一点娇怒,男子却丝毫未察觉到气氛的变化,道:“如若你不愿睡榻,自是可以打地铺的,我这便唤花锦送些床褥过来。”
话说,杀手都是直男么?
果然都是骗小孩的!!!
阿御小夫君难道不该同她说,因为喜欢所以……
果然,他只是看上了她家的藏宝图,并非看上了她!
小色猪幽怨的眼神在暗色中上下打量着恶狼,生了闷气却不好发作,抬起的小手差点便要化了拳头捶打恶狼的胸口。
然而她这幽怨之气并未持续多久,便被人给掐入睡了。
左苏御勾唇:“如此才乖。”
女子太聒噪到底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左苏御将人又揽进了几分,她的软软的身子贴着自己的时候,心方会有安处。
只是,沈芸墨到底是如何知晓他是北漠暗子的,男子抬手将女子额前的碎发捋至耳后,眸间浮现的杀意忽起又散去。
杀了她……不杀她……
左苏御心底纠结万分,最终还是未有动手,既然唤他夫君,方才似乎也承诺过不动她,那么这女子,自然是动不得的。
至少,在她未说出藏宝图的下落之前,他是不会动她的,要是没记错的话,沈芸墨曾去俞州想要拿藏宝图换他夫人之位。
想必沈芸墨定是知道藏宝图的下落的,对他有戒心,才故意说不知,总有一日,他自会套出那东西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