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愿艰难离去的饶昔开口说道:“你把那少年吓坏了。”
游辞一听支棱起了耳朵“你认识他?”
饶昔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游辞想了想,说:“本尊觉得他认识你你也认识他。”
沈愿在下仆的搀扶下出了魔宫他愤愤地看了一眼那藏在云雾中的宫殿,才转身打算离去。
他站在魔宫面前忽然看到远方飞过来一个小小的黑点紧接着视线里,那朦胧的黑点越来越大,变成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墨发男人。
沈愿瞪大了眼那不是段从南吗?
他一个正道的剑修怎么会来魔宫。
眼见段从南的身影越来越接近魔宫,沈愿连忙把可以隐身的法宝从储物戒拿出来把自己藏了起来。
他躲在法宝里,偷偷地看着立在空中的男人。
段从南落到了前方的地面上眸光沉沉如墨,他手中的剑如破竹之箭带着能够劈天盖地的凌冽之势,向着魔宫的大门飞舞而去。
剑光似乎要把空气都撕裂。
守门的两个魔修直接被打飞吐血。
朱门被皎皎剑气劈裂成两半,只听一阵轰然之音,硕大的朱门倒在了地上扬起了无数灰尘。
魔宫里的魔修已然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威压只有尊上才能够与之比拟个个脸色惨白。
无数魔修宛如飞蛾扑火般,段从南不用动用剑气就能用灵力和威压拂袖将他们全部击退。
饶昔把茶杯放下,勾唇笑了一下,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
却正是这样的态度,让游辞心下有些烦躁,周身魔气浮动起来,宛如蓄势待发的恶兽。
“尊上,段从南来了!”
倏然从外面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那个魔修脸色惊惧,眼底尽是惶恐之色。
游辞也感觉到了远处能和他相比的威压,他看到报信魔修的这般姿态,直接一个攻击打了过去,他无声地勾了一下薄唇,神色森冷如铺地月光。
“无用之人,人家还没打到你身上呢,就怕成这样。”
红发男人上前几步,准备出去迎战。
快出去时,他对饶昔说了一句:“你在这里等本尊。”
游辞一个闪身,人就到了段从南的前方。
段从南正在擦拭手中的银白长剑,白色手帕被染成一片鲜红,周围的魔修死的死伤的伤,几个还能站立的看到他,都离得很远,迟疑得不敢接近。
他见到游辞,淡漠的目光对上了他,“傅白人呢?”
游辞眉梢一扬,并不回答,只说:“难以想象你对傅白这个徒弟这么上心。”
随着话音落下,男人的手中陡然浮动出了一个黑红的锤子,上面的花纹就像鲜血一样流动。
肉眼可见,吹星锤变得越来越大,其中蕴含的气势几乎能够毁天灭地。
游辞舔了下薄唇,红发飘扬,猩红如血的眸子像燃烧着一把火焰,眼底兴味不减反增。
“啧,跟你打一架可不容易。”
到了大乘期这个层次的打斗几乎能惹得天崩地裂,加上游辞有心要与段从南一战。
转瞬间乌云压境,狂风乍起,电闪雷鸣,一阵戾风以两人为中心扫荡了魔宫前的平地,从他们身上泄出的气势把魔宫的红墙都劈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缝。
躲在法宝里的沈愿直接被当成垃圾一样吹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那宛如圆球般的躲避法器里传来一阵偏低的声音,可以听见躲在里面的人骂骂咧咧的清扬声线。
饶昔坐在椅子上,能感受到前方两个大乘期打得昏天地暗的架势。
他挠了挠下颚,修长的手指搭在红木椅的扶手上,显出几分漫不经心,像是白玉落在红木之上。
饶昔站起身,低头拍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又把全身的金饰戴好。
紧接着,他往魔宫的另一条路踏出了脚步。
白色长袍划出一个细微的弧度,金线在阳光的衬托下,似乎泛着微光,也衬托出白衣青年光洁如玉的侧脸,那宛如天道精雕细琢般的美丽。
饶昔走人了。
因为两个大乘期打斗而泄露的恐怖威压,周围已经空无一人,这一走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饶昔跨过最后一扇门,终于走出了魔宫。
不远处的圆球被吹了半天,感觉到周围似乎没了动静,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丝侦查灵力。
终于没人了!
沈愿兴高采烈地从圆球法器中跑出来,红衣少年瞬间落在了地面上,波光粼粼的狐狸眼盈满了喜悦之意。
在看到前方忽然出现的背影,沈愿的眼睛里又泛起了警惕。
这个人是哪跑出来的?刚刚他侦查的时候怎么会没发现?
他把圆球法器收回了储物戒,已经做出了蓄势待发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