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正一时有些愣怔。

楚玉霓却拍了拍他的胳膊：“好了，你不必担心，若是三日我仍未归，你可去找我师兄。”

“阿霓，这些事情，你都已经算到了吗？”季子正在楚玉霓临出门前，到底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轻声问了一句。

“我又不是神仙，哪里会未卜先知。不过是想着，若是我真的有什么万一，师兄如今身为国师，总能从中斡旋一二。”楚玉霓笑道。

季子正的脸色顿时一黯，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颓唐：“说到底，还是我不行。”

“侯爷不必妄自菲薄，你与师兄根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你们……”

“阿霓，如果你可以重来一遍，是不是你仍旧不会选择我？”季子正打断了她的话，眼神中透出了几分凄慌。

楚玉霓愣住。

直到四喜在外头催了两声，楚玉霓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自顾走到内室换了一件外袍出门去了。

坐在进宫的轿撵上，楚玉霓后知后觉的想起季子正的话。

他如今这般患得患失，当年怎么就一点苗头都没有看出来呢？

若是果真能够回到当年，她和他……

“姑娘，咱们到了。”

楚玉霓还没有想明白，四喜就已经在外头开了口。

楚玉霓皱眉，总觉得今日的路程快了许多。

她下了轿就看到个宫门口杵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儿。

明明已经翻脸的楚芳菲居然亲自屈尊降贵地来宫门前迎她，今儿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楚玉霓这么想着，就忍不住去看了一眼西垂的落日。

楚芳菲嘴角一抽：“妹妹看什么呢？”

“没什么，姐姐怎么亲自来接我？”楚玉霓不动声色地问道。

楚芳菲轻笑：“瞧你说的，我这么久不见你，难免记挂，你既来了，自然是想早些见到。四喜去跟着绿萝到小厨房端点吃得来，我与阿霓要好生说说话。”

四喜皱眉看向楚玉霓，并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