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将手搭在扶手上,身子微微前倾,说:“陆齐嘉。”
“属下在。”
“做得很好。”
阿青毫不吝啬于她的夸赞,出色的人,也确实值得夸赞。
又交代了几句以后,陆齐嘉便回去了,但心情与来时已经完全不同。
又过了两日,武昌侯一事又有了新的进展。
“城主。”
涂西奉兴冲冲地跑到阿青面前,满脸高兴
“城主,武昌侯在越州被魏小侯爷给截杀了。”
阿青挑眉:“魏宁书?”
涂西奉点头:“武昌侯逃回越州的时候,身边的人所剩无几,也都遭了大罪。
结果人刚到越州就被早就埋伏好的魏小侯爷出手截杀了。”
说完涂西奉哼笑了两声,眼睛多了几分对魏小侯爷的欣赏:“想不到这魏小侯爷还是个狼崽子,属下还以为他之前被武昌侯打得退出越州就回去了。
不说一蹶不振,起码也要颓废个就几天,
没想到还在这等着呢。”
说到了涂西奉又颇为遗憾地摇摇头:“不过可惜还是没一举杀了武昌侯。”
武昌侯被魏小侯爷截杀但由着心腹护送,还是逃走了。
不过人虽没死但还是受了重伤。
现在武昌侯行踪不明,没有回到封地,魏小侯爷自然趁此机会要拿下武昌侯的封地了。
对于武昌侯是死是活,阿青并不在乎,她只是说:“等魏宁书拿下武昌侯的地盘,你就出发吧。”
这是去找魏宁书要人了。
涂西奉揪着胡须看一眼阿青的眼色,凑近了两步问:“城主,我观这魏小侯爷颇有几分扮猪吃老虎之意。
他会不会对我们”
剩下的话,涂西奉没说完。
当初在京都那魏小侯爷看着就跟一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贵公子。
若不是为人还算谦逊,那活脱脱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可就这么一个人能以最短的时日收服魏侯爷的兵马。
第一场仗大败以后又隐忍不发,抓住机会一击致命,这样的人心思缜密,城府极深,涂西奉都有些担心在他手里吃亏。
阿青抬眼看他,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他不敢。”
这话来得笃定,涂西奉得了这句话心里的担忧竟也神奇般地散了。
两人正说着时,陆旷之却前来求见。
陆旷之很少来见阿青,应城事宜虽一直由他和杭拾甫在处理。
不过像来禀告阿青这样的事,一般都是杭拾甫做得。
今日陆旷之等不到杭拾甫从昌州回来,就独自来见阿青可见却是出了大事。
陆旷之跟着下人进来,满脸凝重。
他的眉头紧锁,看样子是遇到了极为棘手之事。
陆旷之向阿青行礼后,单刀直入没半句废话说:“城主,连侯通敌叛主了。”
此话一出,涂西奉和阿青都没太大意外。
涂西奉还感兴趣地问:“他这次又给谁通风报信了?”
陆旷之一惊,迅速抬眼看了涂西奉一眼,而后沉声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下官自上次城主去了平昌就发现连侯有些不对劲,只是下官没有证据,也只是怀疑。
后来城主去昌州的这段时日,下官又发现了不对劲,所以派人跟踪了连侯,这才发现他竟频繁去往军营。
军营一事我与杭大人向来没让他插手过,所以属下便觉有异。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直到后来他又去了监牢,见了苏梅衣。”
涂西奉恍然大悟,道:“原来他是宁远侯的人啊。”
去了军营又去了监牢,这两个地方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里面都有宁远侯的人。
军营里原本的叛军和监牢里的苏梅衣,可都是宁远侯的人。
说起来没有今日这出,他们都快要把苏梅衣这个人给忘了。
当初从京都回来,苏梅衣就被丢进了监牢,他们也再也没有去管过她。
差点都要把这个人给忘了。
陆旷之继续说:“下官已经派人把连侯给抓起来了,只是该如何处置他,下官还没有个章程。”
说着他顿了顿脸色有些难看。
涂西奉看了这幅模样知道事情可能没完。便好奇地问:“出什么岔子了?”
陆旷之咬牙,压抑着心中的怒气继续说:“城主和涂大人应是知晓,连侯这人善于诡辩,在应城百姓中又有极好的声誉。
下官今日抓他时并未避讳他人,没成想,从连府一出来他就胡言乱语,他的家眷更是一路追着哭诉喊冤。
如今应城的百姓将前去抓他的人给围了,人现在被困死路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不行,不行,我一定不能熬夜了,我以后都要早点更握拳感谢在20210221014732202102220159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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