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福泽共授(1 / 2)野路首页

它会扑腾,就见了蜜那样,扑腾得可欢了。

白漏:“既有残留气息,那不是还能见着一面?”

公孙晔陪他装没事人,“那当然是。这段路我可以帮你过去。”

“其实仙友有些情绪不必藏起来。”

白漏终于不再笑,他那笑比哭还难看。

薄光洒白漏身上,脚下齿轮运转,临近消失前他忽然想起什么,直拍打光柱,“兄弟,我刚听到有人要害你!嘿!温老兄你注意!”

转换空间,外面也听不到,他还在那儿拍得起劲,公孙晔神会一笑,好像说了一个词,“知道。”

这里非常沉寂,能听见滴水声,在璧沿的石檐后,白漏看见了那人。虽然是实形态,但就是因为实形,缝在一起的创疤才会违和得不行,像真人布偶。看样子手脚被挖出来了,只是他和洛姜把四肢埋土里时,肉块都翻烂了,是他记错?白漏摸着手腕处黑线,四条黑线,四道爬虫,密密麻麻的触须。

当时石蛾好像飞了很多滩血上?那这身衣服下……白漏熟练地伸过去,手被截住按石床上,嘴被送入口中。

公孙晔啊……啧啧啧。

鬼没有温度,目前来看这会亲嘴还会强迫的是活人无疑,这是文字游戏,但公孙晔说生死录上没有洛姜,何意?

白漏听到自己衣服哧啦,他任洛姜抓住手腕,身体随他摆弄躺床上。说事事绸缪,还是以后再说占了上风,事已至此只是有些纳闷,一系列纳闷,他这算不算是自己送上门?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怪物?”洛姜声音很小,也不能是说小,准确的说是微小,带着小心翼翼和试探,一点也不像平时直呼他名还浑不自觉样子。

他静静等洛姜说完。

“即使变成滩肉泥也不会死,以及发生在我身上的其他事,给我点时间。”

洛姜如果不愿告诉他重塑之法,那这法子一定是他所遗弃的。

白漏撑起来,“没关系,放我这里的时间有很多。”

这时洛姜同张侧脸不同角度的景象一晃而过,大脑倒是没什么痛,就想起一点点,似曾相识,比小洛要晚期广琊要早,白漏捂着自己的侧脸,“这个……你……”

“我们是不是还在哪儿见过?”

然没等洛姜回答,白漏一晃,他的身体开始不稳形态,是有人在破流阵。流阵是身体血液为总泵,若是强行破掉血液逆流,他就会嗝儿屁。

白漏:“该回去了。”

洛姜点头。

依稀间,洛姜向透明的他抓了一下。

白漏睁眼,果然青鱼已经化仙升回,青鱼在看地上痕迹,“我只是开个流阵玩。”

这种不解释跟撕破脸同等意味,“河伯兄可终于看清我这个人?”

白漏笑了声,有点悲喜难辨。

青鱼:“你去了哪里?”

白漏:“地府吧。”

青鱼:“不管去了哪里,河伯兄以后还是不要再做这种脑缺之事了。”

“青鱼。”白漏喊住他,有点被自己刚刚的阴阳怪气恶心到了,他挪过去背靠铁门,“我知道依河镇你在算计我,从前也一样,但是……我还是很好奇你的秘辛啊?”

白漏拍拍砖,人畜无害道:“坐。”

青芸仙如当年盘腿坐下,看了眼兴致勃勃听故事的白漏,他似乎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变,只是真实交给了少数信任的人,他曾是其中一个。

“从前有两个小孩,一个叫青鱼,一个叫河伯。青鱼是一条傻愣愣的鱼化成,河伯……姑且形容为一只扑腾的虾吧。

虾成年,却变成了龙,还升为仙。”

龙,不是龙十九,他和青鱼是在第一世认识的,这里的龙有人中龙凤的意味。

“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间的感情。

青鱼知道河伯的密钥,河伯也知道青鱼的秘密。但是河伯不知道,那些秘密都是编出来让他同情的。”

白漏一顿。

青鱼继续讲:“那个晚三年才飞升的青鱼不仅骗他,还拿走他春宴的筹划册子,揽走了所有功劳,在后面败了他名声。青鱼与谁都可以交谈甚恰,而他之前趋附的河伯,就算他天赋异禀早他三年,就算他从一个打杂的升为了文丞,就算是这样也没什么了不得,他只有青鱼一个朋友。之后青鱼将他用尽后摒弃了他,两人各行道途,青鱼用盗窃生死悲得到盛赞,而河伯失了众心。”

单看春宴这个主体重不重要?当然不重要,隔几年就会办一次,但它还有别的意味,代表融入集体,反之给人孤傲不入群,这个人在位置上留不久的感觉,那么是没必要跟他打好关系的。做春宴策划者,他们都会过来道谢,社交自然就有了。而天帝盛情批点河伯去做的事最终青鱼做成了,两者一撞击,猜猜天帝怎么想?心机这个词,不存在深浅,只能说低劣和高明。

“凡间历八苦八悲的青鱼是张谦言,张谦言是个善良谦卑的人,他有个哥哥叫张谋艺,哥哥对他非常好,给他买小玩意儿。他们的父亲是个屠夫,旧规根深蒂固,但两个儿子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