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如美谈中的两个都爱,这是个多让人羡慕的家庭?
“十一岁的张谦言犯错,被拖着关进厨房,那里面没有柴火的灶炉如冰窖。哥哥来找他,抱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大馒头。”
青鱼冷哼:“大馒头……那个时辰哪还有热气腾腾的馒头店?”
“于是张谦言便背下这个偷窃,所谓家贼难防,之后永远得不到父亲的一个好脸色。他那段时间还美滋滋的,因为一边哥哥对他更好了。装出来的终究不可能久远,张谦言要去告诉父亲真相,他抓住张谦言的手,哥哥明明同以往那样笑着,一切却好像被他捏在手里,并笑话了张谦言这一想法。不得不承认,真相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爹爱这个亲儿子,再大的错也是可以原谅的。……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和当初说的不一样?事情在他十九岁终于有所转变,他会经商,生意在他手里越做越好,父亲也常常和他商谈喝酒拉家常。直到有一天哥哥突然回来,才知道父亲把他做出的这一切全部给了哥哥,直到他死了!!……才用新家主手里的遗书告诉他这一切。弟弟也才明白,之前的温馨父爱是为了让他把自己卖给家业,踏实肯干。”
“哈哈哈哈……”青鱼抓着头,越抓越觉上天在笑他,“好报应,好报应。”
白漏缓缓吸开凝滞的气道:“张谋艺已经被你杀了吗?”
青鱼语气轻飘飘的:“对,没错。你可以再去看看热闹的张家大院。”
白漏:“那张谦言呢?”
青鱼收起了笑,两人相对沉默。
不知道什么时候犯的困,青鱼已经走了。
白漏好几天没有睡安稳觉,他一下困意来袭,竟是睡到了第二天晚上,一下错倒整个时差,恶贯满盈的天牢,比外面安稳。
“睡醒了?”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调,
“来多久了?”
“你醒了我才过来。”洛姜用嘴啄他,白漏轻缓回应,过程中碰得后缩,洛姜拉回他手,看见白布上两道血痕。
没有什么怒气让瓶炸裂,什么看着我好心疼,什么把爱人伤口拿过来亲吻。实际这对两个大男人来说,受伤是常有的事。
洛姜坑笑:“我带了酒。”
“啊”
冲洗伤口后还剩了大半瓶,全白漏一个人的,吹罐子。
洛姜:“酒好喝吗?”
白漏擦掉酒渍:“讲实在的,没有比这更难喝的。”
洛姜:“你想喝醉?”
白漏意味不明看着他,忽然想起什么,拉开他衣口,洛姜半是无奈,半是下意识想呼他。
一道疤,他当时真是丧心病狂,竟对新生婴儿也下得了手,白漏碰了一下,又在上面挠了挠,
“洛姜,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外界对洛姜听闻不多,对仙魔界人乱搞,是巴不得再长只耳朵。
洛姜:“若是哥哥想知道什么,问就是了。”
他为何是仙魔,身份是什么,来处是什么,有什么尊贵身份,又有什么逆天能耐,那怎样可以杀了你,你是哪个仙子生的野种,十二镇压铃铛从何得来,那天自缚于谁,只要白漏问,都可以得到应答。
他把自己遗弃到垃圾桶里,把皮囊放在最向阳的地方。
“也不是什么严肃问题。”白漏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脸的重要,“我亲过你是吗?一盏灯下好像。”
洛姜那破气氛玩意儿,“就这样?”
“是这样,仅是这样。”
“你的一切我可以慢慢知道,你和我就是夫妻。不管有没那三拜证人,不管礼节欠了什么,再是仓促,我都想抱紧你。”
不都有上车补票这档吗?同理可得补岳父岳母。
刚刚激昂的白漏,“洛姜……这铁门有点漏光啊。还有你看这窗,它啊?”
洛姜:“是我。”
白漏平静看着他,“说下去。”
“帮河伯仙执灯掌夜的是我被河伯仙在灯下偷亲的是我,只是那时小不知该如何反应不敢醒来,直到少时与河伯仙福泽台共授再相熟天潮补漏终是崩塌,河伯失职降下雷罚,护君心脉的是我,唯有最后姓名……不是我。”
福泽台为六界散福,是为最有资历的老仙授予一名新晋者领路,共同撒下福泽大地。那个新人就是洛姜,他攥紧手指,把祭祀服都快揪破了,河伯仙那是还是正经的,仙风道骨,凛然有些吓人,河伯早习惯这些景,伸开手,“孩子,过来,一起担起这荣光的时刻。”
“你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