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开始前呈了些食物上来,看模样是小狗,被煮熟的小狗。
庐颜:“周围镇子的人说,加入白林军能达成他们的祈愿,比神庙求神灵多了。比如想咒某个人,或者有点邪恶的都会被收纳。”
白漏觉后背发凉,“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多信徒。”
庐颜:“这个狗肉宴是说刚出生的小狗烫熟能治肾虚,所以这些白林军养了很多狗,等它们下崽了就将生出来的小狗烫死炖汤,看到那些妇女了吗?她们带了孩子来,治小孩尿床。”
仪唱结束,直接带了一批人上来,一点也不遮遮掩掩。
庐颜:“大家还是把头转过去吧。”
断头的血流进池里,那些身体还在痉挛,有白色衣服的白林军按着,防止乱洒,然后又有人跪着将弄脏祭坛的血擦掉。
白漏:“我们该要怎么做?”
庐颜:“等着,等祭司出来,将领头的杀掉,只要有一个敢站上去领头,就杀一个。”
看样子,庐颜已经杀掉一个了。
经过千八百的出场排面,祭司终于出来,他两只手向上招着,荣耀无比。
他们刚伺机而动,就被那人揭下面具的脸打懵了。
庐颜:“火神?!”
一侧信徒看过来,峭壁那里什么也没有。
是伯父。
高乐乐:“你朋友?”
如果刚刚没及时把他捂回来,会有一大股信徒涌过来,更别提刺杀。
庐颜身上激得说不出话。
高乐乐:“一副人皮套着的而已。逝者已逝,勿要太多执念。”
庐颜:“但他一定知道什么……”
未来得及的意外,让这个仪式进行到了下个阶段:与神沟通。真会有神答复吗?有,显现在半空,还是天帝的模样。
祭司:“我主神啊,请你怜悯,帮助这些疾苦的人,达成他们所愿。”
天帝提了下法杖,撒下光辉,沐浴他们身上。但也并非全是信徒,有个人站起来,“瞎扯什么呢?杀了这么多人怎么会还是圣光?我从没听你开口说过话,你是弄出来的障眼法吧。”
天帝并没有说话,但那法杖慢慢压下来,从那人身上穿透了过去,过了尴尬的几分钟空白,那人才捂着肚子吐血身亡,说实话,这套装神弄鬼看着假得不行,极像事先被灌了药,然后不知道精准发作时间。
这时一人刨开他颈上,什么也没有,这一细微动作代表什么?标记。
所以他们是这样判断谁是混进来的。
白漏这猜想刚完,高乐乐就问:“你们后颈上了色吗?”
摇头。
“就这样你们还敢混进来?混得真够差的。”还以为他会造假,结果高乐乐把一罐白林军原装的拿出来,给他们货真价实地画了一个。
白漏后颈有疤,高乐乐画好标记,把他头发捋回去:“成了,剩下由头就你们自己编了。”
中途小变故没有一点影响,给了他们圣光后,那个什么主就从他们身上取东西了,是怨气。
怨气被收走后,神明告诉他们:“你们的灵魂已经被净化,死后不会入地狱。”
如果杀人不会受惩罚,死后也不入地狱,那一切都没有了制约,如野兽时代。
然后他继续说:“我需要更多的血,把这座山浸透,什么血都可以。”
白漏转过头问高乐乐:“伯父,你有没有在这里发现什么?”
高乐乐思忖片刻,“我唯一去过神乎其神的就是片白林,乌烟瘴气,每根白绸上面都有一个女鬼。再往里走我担心绕不出去死在里面,不过幸好你来了。”
白漏前躺在床上,“弟兄们,我今儿起不来了,明天的我给你们全包了怎么样?”
“你不会是不想杀人吧?”
白漏:“我……看见血会怕。”
他们笑了,“那你这人命是怎么沾上的?”
白漏:“把它想象成自己的。”
几人相互望几眼,“行吧,明天答应的活你不能忘。”
白林。
囚这里的鬼是制迷雾的,需要把它们送走。把它们打散,自然会去轮回。
而白雾散后,更多的雾气从地底上来往庐颜那边去,庐颜没用暴力,而是将两把刀插进土里,扩开一片视角。
密密麻麻的骷髅堆砌,就上面一层肥土,里面鬼哭狼嚎。
这雾是散不去了,白漏把石蛾拿出来,它在地上煽动翅膀后飞了起来。
白布上的女鬼从里面爬了出来,不断在绸缎上缠绕,摸过白漏的脸,他不动声色,然后女鬼抓住他屁股,销魂魇足地:“哦好俏的小公子。”
白漏脸渐黑:“你找死”
女鬼被一脚踹了下去,她呈兽状爬去了白雾里,“我的好姐妹要来了。”
她的好姐妹不是鬼,而是从地里冒出的蘑菇一样的,滑不溜秋的东西,衣服里的风光隐隐若现。一开始的本意是不惊扰这里的东西,可白漏一把一个扔出数米远。
言获:“此地烟雾缭绕易生精怪,非女非男,似哭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