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河伯逃走后,民间就有了很多流言,还写了唱本,那些唱本越传越烂,越传越臭。河伯会常坐在下面看,反复的看,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姜去听了一段,其中有两句就说到河伯盗书开天地恶门,求娶魔女脸面不要当书生,欲要死,求撩帐献身。
河伯:“他们开口,比我大胆。”
河伯几乎是抖着说完这句的,尽管他在笑。
三日后,河伯用他的实力将众仙打趴得下,而天帝一掌拍出,他被击飞出去,鲜血狂吐。
洛姜将他扶着,两人看着天上那方,发现自己渺小极了,河伯擦嘴上血,嘴干净了,袖子脏一团,他回头望一眼再回头,以为自己看错了:“你怎么不把脸遮住就上来了?”
洛姜:“为什么要遮脸?”
“!”河伯恼其不长心眼,再在袖子旁扯一块,给他蒙上。
洛姜扯掉,“你做的又不是偷偷摸摸的事……”两个人一拉一扯,一拉一扯。
幼稚,幼稚。
“喂,你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有没有把天帝放在眼里?”
河伯:“这关天帝什么事?你不服下来单挑?”
这人是拉仇恨,把怒火拉到天帝那儿去,还经常挑拨离间,这种人就是毒虫,还没等河伯给他做人教学,天帝就咬了他的钩,“河伯,你自散修为,将禁术毁掉,天庭依然容你。”
河伯指着头颅,他的脑髓:“天帝陛下,诡术在我脑子里,我交出来也不会有人放过我。”
天帝:“你何必要闹这么难看?”
河伯化出浣沙,他竟不自量力要和天帝和天庭交手,“斗胆。”
密密麻麻的兵器钉在地上,河伯翻滚躲过,头发散开,衣袂猎猎,他美极了,也狼狈极了。
“我用的那些诡术不是得益于天潮,而是我自创。”他败了,他躺在地上,大方摊开手,“要查吗?”
如若分开,现场没一个神官打得过河伯,天帝也不会放下身段去做查身的事。
规无:“小道士,你过来。”
规无微抬了下巴,意思是你去。
这大庭广众的河伯当然不好对洛姜做什么小动作,所以他拉起洛姜的手搁自己身上,只是在他手心点了一下。
洛姜就真的检查他身上,在腰侧摸到一个本子,洛姜下意识看他,“真的要交给他们?他们就是小偷。”
河伯点下头。
将被偷的书收回后,河伯被天兵制住,而就在这个河伯被制服,众人皆准备散去的时候,有人下了黑手。
一剑将河伯刺对穿,如果不是觉察到避开要害,他就跪了。大庭广众尚且如此了,去了天牢后呢?
洛姜:“仙人,你是真的想把命给他们吗?”
河伯没有说话,他看着天上。
洛姜在瞬时做了一个决定:把人掳走。意外的这次交了诡书后逃得很顺利。
河伯醒的时候,正看见烧着火的洛姜侧脸,不过那种游刃有余的帅气只是一瞬,便围着熄了火的烟堆团团打转,手忙脚乱,“咳咳咳……”
河伯身上裹得跟个什么一样,包扎比他技术还差。
洛姜在那边:“听我师兄说你在天庭的地位很高”
不是一下致命,这点伤可以自我修复,完全用不着裹成粽子,听到洛姜所说,河伯揭它的手停在那里,眼里冷敛的,没有说话。
洛姜:“我刚跟师父请了一个月长期回家探亲,结果找你才用几日。这里离我家很近,跟我回去探亲吗?”
河伯:“把我扔这里,你现在转身离开,不要回头。”
“我没有开玩笑。”
洛姜是猜测,猜测他不肯连累别人的原因,猜测天庭可能会再回来,“是那种黑色的东西吗?”
河伯忽然严肃严肃着就气笑了,“真是甩不脱你。”
“对,就是你说的黑色东西,不止天庭发现了要除它,我也要除它。”河伯手里结出一种黑色水滴,河伯的手很细长,当他放在地上时,黑气蔓延开来,地上生了许多茎叶透明的白花。
洛姜:“这些是什么?”
“不知,或许连名字都没有。”河伯拔起一朵,它的末端还沾有泥土,“应该是种附属物,在天潮滴落的地方就会长出它。”
洛姜:“那天潮是种什么样的东西,为什么有的人怕它有的想要它?”
河伯:“我所知道的是它不会让你们的谷物长出来,至少三年荒灾它每次出来天界灵脉就会受到波动,引起法力回溯,我们神官就会暂时跟你凡人一样了。它最大的恐怖处就是雾形态,碰到它的人会……很惨,而当它安静成水珠时,引入体内能助长修为,引发洪水一样的暴涨,修行如果是一道雾气,那它就是一滴水,特别精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