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并没有把在攒馆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众人。并非他有意隐瞒,而是这一切超越了他的认知,他不知道如何才能描述得清楚。
那些人手里拿着的呈长方形,会发光以及闪现各种图像的物体到底是什么?
还有他们的衣着,以及大街上的建筑,交通载具等,都和他的认知相悖。
就好像,那是另外一个时空一般。他自己也理解不了,更是没法说与鹧鸪哨等人知道了。
那还不如暂时什么也不说。
隔天众人上山,陈玉楼对瓶山印象极深刻,上山的道路也和前世一般无二,他为众人带路,不一会便来到了山顶。
瓶山依旧是烟雾缭绕,那股不知道是仙气还是妖气的彩雾,一直环绕着山体,经年不散。
一切貌似回到从前。
可是,有些地方似乎又不太一样。
首先,这些彩雾好像太浓了,现在是白天,可是在浓雾之中,居然伸手不见五指。
然后,进山那么久,他们居然连一只活物也没看见。如果说因为闻香玉的关系,毒虫蜈蚣不敢靠近,那还说得通,可是居然连飞禽鸟兽也没有一丝踪影,这有点不太正常。
“阿邵,慕容兄,我们先停一停。”,陈玉楼察觉到不对劲,连忙叫住了众人。
可是,离他仅仅四五步远的鹧鸪哨,以及走在他前面不远处的慕容洛却像完全没听见他的话似的,继续往前走。
“阿邵!慕容兄!”,陈玉楼又再叫了一声。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两个人对陈玉楼的呼唤充耳不闻,一直匀速往前走。
陈玉楼连忙紧赶几步,想追上他们,却发现无论他如何加速小跑,前面两人依然离着他有一段距离,他回头看向原本走在他身后的花玛拐等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群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再回头,前面的鹧鸪哨两人也消失了。
浓雾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外面正在下着毛毛细雨,云南天气变化快,温差大,有些细雨还没等落到地上,便在空气里蒸发不见,被蒸发掉的雨形成水蒸汽,更显得潮湿阴冷。
小侯爷喝着红茶,一边悠闲地赏雨,一边听着讷敏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她的发现。
“兄长,就是这样,张子轩和陈玉楼的关系,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他身处高位,对自己的声誉还是忌惮的,要不……要不我们用这个去要挟他接受我?”,讷敏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现在她已经完全轴进去了,睁眼闭眼全是张子轩的身影,心心念念都是这个男人。
“讷敏,我待会让人送一封请帖去帅府,请张子轩来吃个晚饭好了,我知道你之前送了好几封请帖他也没理你,但我亲书去请,他总得给我这个面子。”,讷敏毕竟是女子,张子轩拒绝她很容易,一句男女授受不亲,要避嫌就可以完美解释一切,在外人看来,不但不会怪他,还得称赞他一句正人君子。
但小侯爷的邀约却不同,他们同在云南,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彼此又是上流阶层,小侯爷觉得自己这点份量还是有的。
讷敏闻听此言果然脸露惊喜表情,小侯爷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这个讷敏,看来是完全陷进去了,但这样更好。
如果讷敏能和张子轩结婚,那么他就可以从自己这个蠢妹妹身上探到更多他的秘密,甚至可以通过妹妹来挟制着他,这样就有了更多和陈玉楼接近的本钱。
陈玉楼搞不定的人,他却可以,这样一来,那陈玉楼不得不高看自己一眼呢。
小侯爷嘴角微弯,似乎胸有成竹。讷敏却因为惊喜而脸色潮红,她想起张子轩俊美的脸庞,觉得自己越过吴瑕坐上大帅夫人的宝座,已经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