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要活的,少夫人啊,你说陈总把头这么有价值的一个人,要是我把他献给轩轩,能不能博得他一笑呢?”,那个外国人对着陈玉楼不怀好意地撇了撇嘴,然后他一扬手,手下便如狼似虎地向着陈玉楼扑了过来。
陈玉楼心下凛然,他侧身闪过,门口的人太多,他只能往屋内退,贵宾室里有一扇窗户,从那个地方应该也可以逃出去。
他动作敏捷地躲过了几个人的夹击,吴瑕冷眼看着他,环抱着双手,一言没发。
陈玉楼并不知道,吴瑕和这个名叫朱利安的外国人早就联手,在城里布下天罗地网,连一只苍蝇飞进了也逃不出去,何况是他和鹧鸪哨两个大活人。
虽然他们乔装打扮过了,但还是在刚一下火车的时候,马上便被线眼给盯上了。
吴瑕不想惊动张子轩,因此她不能调动军队,只靠着帅府的仆人们,能力始终有限,于是她便决定和朱利安联手。
如果不是朱利安,那也会是讷敏格格,甚至是其他一切有求于帅府的任何人,反正可用的力量很多,有时候不需要自己出手,借力打力,那才是事半功倍的。
陈玉楼施展轻功,一跃跳上桌子,然后他把桌面上的那盘价值连城的翡翠首饰整盘抽起,施展内力,把它们如梨花针般向着众人的面门便撒去。
趁着那些人躲避之际,他已经跳到了窗户旁边。陈玉楼想用手掰开窗架,一掰之下,他脸色一变,这窗户居然是被焊死了的。
怎么回事?百货公司的贵宾室,没理由把窗口焊死了啊,难道……不好!这是一个陷阱!
一个引他前来的陷阱,一个请君入瓮的陷阱,人家一早就把一切准备好了,并早早切断了他的全部退路。
陈玉楼看着依然环抱手臂在看热闹的吴瑕,吴瑕脸露微笑,非常笃定他逃不了似的。
“楼楼啊,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吴瑕悠然开口道,“第一,你刚刚应该劫持我为人质的,可是你觉得我是一个小女子,不到万不得已你不愿意对女人动手,此为一错。”
“另外,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趁当年阿轩还未成气候的时候就想办法将他杀死,现在么,你不觉得太晚了吗?嘻嘻……”
陈玉楼没理吴瑕,他身上的功夫也不差,尤其是他的轻功,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他的内外功虽然比不上鹧鸪哨,但是平时七八个后生一起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一时间,那些五大三粗的打手居然拿陈玉楼没有办法,陈玉楼一边小心应对着,一边想办法脱身。
他一拳把一个打手的鼻梁骨打折,一个扫堂腿把另一个打手惯倒在地,同时闪身躲开了往上扑过来的一个人,对方的人可不少,这样下去体力消耗太严重,必须速战速决。
此时,陈玉楼发现自己离那个领头的外国人很近,擒贼先擒王,他决定先对其出手。
他一个转身,便向着朱利安扑去。
“朱利安先生!”,吴瑕见状,连忙出言提醒,朱利安站得离陈玉楼太近了,如果他被陈玉楼抓获,那么今天就错失良机了。
陈玉楼以腰借力,他从腰间拔出了小神锋,寒光闪闪的刀刃出鞘,陈玉楼打算用左手去锁朱利安的脖子,他右手握着小神锋,眼看马上就能得手。
突然,耳轮中听见砰的一声响,然后右手手臂一凉,接着便是撕心的剧痛,冷汗立刻从陈玉楼的额头渗出,右手臂的衣袖上已是一片血红,小神锋哐当一声落了地。
他手臂中枪了!
变故发生的极快,朱利安的手下看见机会来了,连忙一拥而上,把受了伤的陈玉楼按倒在地上,拿绳子便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朱利安和吴瑕一起回头看,只见张子轩身穿军装,身上披着一件墨绿色的大氅,他的右手还握着一把冒着烟的德国镜面匣子,正分开人群,快步赶来。
“小厦,你没事吧?”,张子轩先是来到了吴瑕的身边,一把拉过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确定她没事后,然后他又扭头问墨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哪个泼皮敢在本帅的地盘上乱来?!”
“不是什么泼皮,是我们的老朋友来了。”,吴瑕凉凉一笑,对着被按在了地上的陈玉楼指了一指。张子轩这时才看清楚,原来被自己一枪打中右臂的,居然是陈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