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百货公司有状况,他知道今天吴瑕会去那边逛,便连忙放下手上的工作,从军政府匆匆赶来,连身上的军装都还来不及换。
刚才离远看见一人跳起来,手里似乎还握着一把刀,张子轩来不及多想,他便条件反射地拔出了枪。
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陈玉楼。
竟然是陈玉楼!
他怎么会出现在此?只身一人?
“轩轩你的枪法好准啊,多亏是你,救了我呢。”,朱利安凑上前来,虽然嘴里是这样说,但是他却一点慌乱的神色也没表现出来,依然是吊儿郎当地笑着。张子轩看见是朱利安,他一皱眉,不太想理会。
他又看了看陈玉楼,阴寒一笑道,“陈玉楼,既然是你千里迢迢来送死,本帅没理由不成全你,来人!把他押回帅府。”
吴瑕弯腰捡起了地上一块被摔破了的翡翠,惋惜地说,“水头这么好的翡翠,太可惜了……”,她往衣兜里掏了掏,拿出一只玉扳指,递给了张子轩,”好在楼楼帮忙挑的这个玉扳指我先收起来了,没摔坏,嘿嘿,阿轩,你快试试合适不?”
“陈玉楼为我挑的玉扳指么?那必然是极好的。”,张子轩接过戒指,直接戴在了拇指上,然后他的手下便押着受了伤的陈玉楼,离开了百货公司。
陈玉楼醒来的时候,他手臂上的子弹头已经被取出,伤口被包扎过了,他睁开眼睛,眼镜被人拿走了,他目前一只眼的视力严重受损,没有了眼镜,他很努力地眨了几次眼,才勉强看清楚了眼前坐着的人。
张子轩已经换上了便服,本来他手里拿着几份文件在看,看见陈玉楼醒来,张子轩便放下了手上的工作,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陈玉楼。
想起了两年前被他强行侮辱的那件事,陈玉楼不由自主地往床的里面缩了缩,同时再次看见张子轩,他还是忍不住恨意。
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可是现在手臂还是钻心的疼,现在和张子轩打并没有任何胜算,陈玉楼选择了暂时沉默。
“陈贤弟啊,我们又见面了呢,怎么?你是太想念我了吗,要是这样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何必偷偷摸摸的呢?”,张子轩拉过床边的一把椅子,一翘腿坐了下来。
此人一如既往,碰面就是出言不逊。
陈玉楼气撞顶梁门,他很想直接在张子轩脸上来一拳,可惜目前还不行。
但他也不想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太得意。
“我倒是没想念你,但是心心念念着你张大帅的男人看来又多了一个,张子轩你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习惯用身体去换取利益。以前是李安国,现在这个……呵呵,貌似还是个洋人呢,他叫什么来着?“
“陈!玉!楼!”,闻听此言张子轩几乎是跳了起来,反手就给了陈玉楼重重的一记耳光,他额头上的青筋凸起,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今天开枪之时他并不知道那人是陈玉楼,本来打伤了他,心里还有一些说不清是惋惜还是难过的情绪。
但现在看来,这陈玉楼是妥妥的活该。他这张嘴,就是欠揍!
张子轩手一伸,薅住了陈玉楼的头发,把他整个人从床上提了起来,逼近,直视着他的双眼。
“两年前的事,陈贤弟怕是还没忘记吧?想不想重温旧梦呢,嗯?”,张子轩阴阴一弯唇角。
“你!”
“你以为是我和你做吗?不,我军中尚缺一名军妓,我看你就挺合适的。”,张子轩松开了陈玉楼的头发,满意地看着后者软软地跌回榻上。
“先来一个连的兄弟怎样?还是来一个团?这么些人估计也可以满足陈总把头了吧,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