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以寒所说的。
年琳琅完成这一天的录制后简直是精疲力竭。
这会儿头挨上了枕头,没一会儿功夫便熟睡了过去只是她睡得并不舒坦,迷迷糊糊间好似看到了上上辈子经历的事情。
不过,并非是她的经历。
梦里的背景是在秦家,宾客觥筹交错的模样好似是在进行着什么宴会。
年琳琅目光左右四顾找着秦以寒的身影,可就在这时,本是和谐一派的场景,突地被一道尖锐的女声划破了屋内的祥乐。
众人停下了言笑晏晏,面面相觑后寻声找了过去,推开房门只瞧见一派烟雾缭乱。
年琳琅好像听到有嘈杂的声音议论,说是屋内的人在吸毒。
说得是谁?
年琳琅皱了皱眉,努力想看清梦里的一切,但最终只是徒然,因为彼时,她的梦被外头的敲门声打断。
年琳琅睁眼的瞬间还有些发懵。
“念念?”
是年母。
她长舒了一口气,将心里的那点儿惴惴不安抛在了脑后,年琳琅从床上爬了起来,开门时不忘留意了眼床头的时间日上三竿。
“妈。”
她看着门外的人点头,脑子还陷在刚刚的梦里,显得昏昏沉沉。
年母看着她的面色皱了皱眉,伸手往她脸上探探,随即声音也跟着沉重了几分,“你发烧了。”
因为生物钟的关系,年家人早早就起了床在楼下进着早餐,就是秦以寒听到了楼下的声响也跟着走了下来,一行人在餐桌上等了好一会儿,迟迟没有听到年琳琅房间有所动静,年母从位置上站起来,正准备去叫人,是被秦以寒喊了下来,“伯母,这几天她没好好睡上一觉,难得有这个机会,让她偷得会儿懒也好。”
年母被他说服,于是一行人进完早餐后还围着年成饶与秦以寒过了几局棋。
直到坐在位置上的秦以寒也跟着皱起了眉,睡到这个时辰还没有动静,委实是不大对劲,察觉到他下棋的心不在焉,年母当即起身上楼,于是这才瞧见了年琳琅的不对劲。
秦以寒这会儿的心思早就不在棋局之上,在看到年母沉着脸色从楼上下来时,心里的那些担心化成了实质,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伯母。”
年母也不瞒她,“有些烫,应该是着凉了。”
秦以寒心下一紧,正准备上楼去看她,刚有动作又被年母喊了下来,“先替她量一下体温,一会儿我让医生上去看看。”她说着,从医药箱里翻出了体温计递了过去。
秦以寒应声接过,等他回到年琳琅房间时,她正乖乖躺在被子里。
猜想也知道是年母的意思。
否则她哪能这么乖顺。
秦以寒走到她的身边,良久叹了一声,“生气的时候大可以拿我泄愤,怎地成了自己受苦。”说着,他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确实不大乐观。
他将体温计递了过去,“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年琳琅当即抢了过来,语气闷闷的,“我自己来。”
秦以寒无奈看了她一眼,那天的事情后怕是自己得好几天碰不得她,但归根到底都是他活该,秦以寒没有什么好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