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外套脱在了一边,折起了自己的衣袖。
年琳琅躺在被子里怔怔看着他的动作,“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那些事情,能做个人吗?”
秦以寒十分无辜的被数落了一通,谅解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深吸了一口气,他无奈点了点卫生间解释,“我去给你接块毛巾,物理降温。”
……
年琳琅有些尴尬的吸了吸鼻子。
有些丢人。
但这想法不过转念便逝,她看着在洗手台那边忙活的秦以寒出神,难免想到了不久之前的那个梦,她在宴会上并没有看到秦以寒的身影,但自己又不至于毫无根据的梦到这些至零破碎又无关紧要的画面那个被说成吸毒的人是谁?
在年琳琅知道秦以寒与秦家的尴尬关系后,她很难不怀疑是秦以寒被那些豺狼虎豹的人算计。
所以会不会……
秦以寒的手机打断了年琳琅的沉思,她愣了愣,然后清了清嗓子对卫生间里的人道:“电话响了。”
秦以寒忙着手里的事情,丝毫没有受年琳琅的打扰,“帮我接一下。”
啧。
秦总可真是越来越不见外了。
心里虽然在腹诽,但是年琳琅还是顺从地把他手机从外套口袋里摸了出来,来电人是允逞,年琳琅顿了顿,按了免提。
“主子。”
年琳琅抿了抿唇,见秦以寒没有应声的意思,她便在边上补了一句,“我开了扬声,他现在不方便接听,但你说得他都能听得见。”
允逞那头显然有些吃惊,但不过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很快就接过了话题,“秦夫人今日的生辰在秦家举办,刚刚知会我提醒您准时出席。”
秦夫人?
年琳琅缓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说得是那个跟秦以寒毫无血缘关系的母亲,陆先惠。
秦以寒握着毛巾走了过来,弯腰覆在了年琳琅的额头,而后面色不大好看的把电话拿了起来,“陆女士生日都不愿意放过自己?”
“既不愿意看到我,何必提出这样让彼此都反感的要求?”
允逞抿了抿唇,“今天是二少爷第一次在海城权贵面前亮相,太太总归是需要几个撑得住仓子的人为他站台。”
秦以寒闻言冷笑,“要我替他背书?他恐怕还没有这个资格。”
“直接回了吧,我不去。”
允逞为难,“可老爷子也来了嘱托,让你务必出席。”
他口中的老爷子自然是秦以寒的外公无疑。
允逞看他没有说话,又一次把老爷子的意思传达了过来,“您要是不去,还不知道那母子两人会怎么在背后搬弄你的是非。”
秦以寒沉默,良久后他应声,“我到时候自己过去。”
说着,他掐断了电话老爷子是他最后一个亲人,这点面子,总归都是要给的。
把手机扔在一边,正想取过年琳琅的温度计,却见她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己,秦以寒怔了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