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4 章(2 / 2)侧妃上位记首页

周韫率先起身,屈膝垂眸,甚是平淡地说:

“想必爷该是没心思再查下去了,徐氏身弱,爷还是过去看看为好。”

话音甫落,洛秋时差些冷下脸,她攥紧了手心。

甚叫爷还是过去看看为好?

爷去了徐氏那里,莫非还能离开不成?

岂是都忘了今日是她的大婚之夜?

傅昀稍顿,眸光微微一动,还未说话,就听她似乏了,说:

“妾身有些倦了,先请告退。”

一句话,将傅昀未尽之言皆数堵了回去,他看着周韫冷得有些发白的脸色,顿了顿,终究是没说出旁话。

周韫冷得身子发颤,一刻钟后,她回到了锦和苑。

时秋担忧地看向她:“主子,徐氏”

周韫打断她的话:“慎言,徐氏有孕,自有爷操心,和我们无关。”

徐氏有孕虽出乎意料,但周韫倒不如何放在心上,妾身有孕,难堪的是未进府的庄宜穗,关她何事?

再说,周韫敛了敛眸。

怀了就能生下来?生下来就能养成?

日子方长,急甚?

徐氏有孕一事可不急,但有一事却耽搁不得,周韫挥退众人,沉下脸:

“送信回府上,我要见姑姑。”

时秋惊讶,却忙点头应下。

她净了净脸,就准备睡下,只不过,她不将徐氏有孕一事放在心上,却不代表旁人也会不在意。

绥合院,洛秋时看着傅昀的背影,眉梢的娇意褪得一干二净。

顶着身后人的视线,她知晓,今日,她脸面是丢尽了,叫人皆看了笑话。

她眸色稍阴冷。

身边婢女小心翼翼地唤了她一声:“主子?”

洛秋时闭了闭眼,一字一句说:

“我们回去。”

翌日,周韫方得了消息,昨夜里王爷没宿在凝景苑。

周韫挑了挑眉梢,她和洛秋是真的不对付,当下直言:

“可算还有件叫人高兴的事。”

她吃着点心,好奇地问:“爷昨日宿在鸣碎院了?”

时春摇头:“没有,爷在鸣碎院待了半个时辰后,就回了前院。”

周韫稍点头,遂后撇了撇嘴,心中道了声可惜。

毕竟昨日事多,爷不去凝景苑尚可有话说,今日可不会再打洛秋时脸了。

夜色浓郁,树影婆娑,一阵冷风吹过,竹叶轻轻晃动传沙沙作响声。

前院。

书房中只点一盏烛灯,光线浅暗,傅昀坐在案桌前,伏案不知在写什么。

张崇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他觑了眼桌上没有热气的茶水,低了低头,躬身回禀:

“主子爷,查出了,锦和苑近日并无人靠近过绥合院。”

傅昀持笔的动作一顿,遂平淡地“嗯”了声。

他眼皮子都未掀一下,撂笔而下,身子朝后靠去,半晌才捏起眉心:

“香囊之事可有查出?”

张崇迟疑地摇头。

绥合院靠近主院,每日经过的人甚是多,若想彻底查清,哪可能不惊动他人。

傅昀靠着椅背,他手指若有似无地敲在案桌上,沉寂的书房中发出闷闷的轻响声。

张崇额头都快生了冷汗,半晌,傅昀才开口:

“查鸣碎院和秋苑。”

周韫进府后,唯二有龃龉的就是徐氏和方氏二人。

张崇猛地低头,秋苑不过是住了几位侍妾,查就查罢了,但鸣碎院是徐良娣的院子,如今徐良娣有孕在身,爷竟还查?

他在心中将周侧妃的位置朝上提了提。

伺候的人总要眼力劲,主子爷看重谁,你就得敬着谁。

张崇应下后,犹豫了会,说了一句话:

“主子爷,昨日辰时,刘良娣去过锦和苑。”

而他查出的结果中,裘芳园的人经过好几次绥合院,但裘芳园若想去厨房,绥合院是必经之地,叫人一时之间分不清裘芳园是否有嫌疑。

傅昀稍顿,眸光微微一动。

他不是对周韫信任,只是依着周韫的性子,她没必要费这般心思对付一个奴才。

后院由她管着,她想处置一个奴才,大可搬到明面上,不知几许法子可叫旁人说不出话来。

隔了好半晌,傅昀摇了摇头:

“此事先不用管,将香囊一事查出。”

张崇刚要退出去,他顿了顿:“那铀儿一事?”

傅昀早已垂头伏案,闻言,不过平淡一句:

“井边路滑,有人失足再正常不过。”

若徐氏无孕,他可用徐氏给周韫洗清嫌疑,但如今徐氏有孕,一个奴才还不值当。

张崇讪讪,有片刻觉得寒意刺骨。

相处多年的枕边人说舍就舍,往日爷对徐良娣的偏宠莫非皆是作假不成?

即使爷下了命令,说铀儿是失足落井,但昨日那情形,谁会不猜测是徐良娣所为?

倒是周侧妃,明明香囊牵扯到她,只因爷偏袒,就无一人会怀疑她。

张崇推门出去,抖了抖身子,才抖尽一身寒意而起的鸡皮疙瘩。

小德子走近,脸色为难:

“公公,钱侍妾让人送了汤水过来。”

张崇脸一沉,这钱氏莫不是胡闹!

昨日爷没在歇息在凝景苑,今日必会给洛侧妃脸面,钱氏这是要截洛侧妃的宠?

他顿了顿,不敢去触爷的霉头,想起什么,又问了句:

“锦和苑可有派人过来?”

小德子惊讶:“没有,侧妃从没派人来过前院。”

张崇心中咂摸,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只叫人打发了钱氏去。

周韫猜得不错,傅昀接连两日都歇在了凝景苑。

不过叫周韫意外的是,期间,傅昀派人给她送了支淬梅步摇,在里面,藏着些赤红的琉璃玉,在暖阳下,散着淡淡的光,煞是好看。

见到这支步摇,周韫先是心生欢喜,后又忽然红了脸。

非是羞涩,而是被傅昀气的。

时秋见了,还疑惑地问了句:“主子,您怎么了?”

周韫扯了嘴角,没回答她,怎么了?

她只不过想起那晚,傅昀说的那句“藏着些”,周韫将步摇放进锦盒中,递给时秋,恼怒:“收起来。”

待平复了心思,就见时春掀了帘子进来:

“主子,刘良娣求见。”

周韫堪堪抬眸,敛声冷淡:“她来作甚?”

枯井之中忽然冒出香囊,纵使和刘氏无关,但她这办事能力,要来何用?

不过,周韫思忖片刻,还是让刘氏进来了。

刘氏一进来,就屈膝行礼,脸带苦涩:

“侧妃姐姐,昨日香囊一事,是妾身办事不力,望姐姐莫要生气。”

周韫恹恹地耷拉着眼皮,也没叫起,只平淡地说:

“旁人算计本妃,和你有甚关系?”

看似没有责备,却将两人之间分断得彻彻底底。

刘氏脸色稍变,她紧紧咬唇:

“姐姐再给妾身一次机会,妾身定会查出是谁在背后算计!”

周韫握着一串琉璃珠子把玩,听言,只道:

“不用了,本妃已知晓了。”

说至此,周韫忽地想起那日方偌些许慌乱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刘氏讶然抬头,她泄了口气,低头:

“是妾身无用。”

她话中失落太明显,叫周韫抬了抬眸,狐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你作甚非要和本妃牵扯在一起?”

刘氏捏了捏手帕,最终还是实话实说,苦涩道:

“在这后院,身份都不为所重,最重要的是,爷看重何人。”

爷对侧妃的偏袒,许是侧妃没有察觉,但她们这些后院老人如何不知晓?

周韫眯了眯眸子,她没再彻底拒绝刘氏,模棱两可地说:

“本妃还有事,你先回罢。”

刘氏刚走,时秋就拧起眉:

“主子,刘氏此人太过功利,您为何不彻底拒绝她?”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周韫扔了手中的琉璃珠子,稍敛眸,旁人看不出她的心思,只听她说:

“功利不可怕,怕的是不知她要何。”

这世间不被利用的人,往往皆是没有价值。

周韫没再说刘氏,抬眸看向时秋:“如何,叫你查的事查出来了吗?”

她管着后院,即使短短不到一月,其中好处也不是可以言明的。

时秋点头,眸色也冷下来:

“人传信来说,方氏近日的确在绥合院旁徘徊过,听闻她还去拜访过孟良娣。”

房内寂静,半晌,周韫轻嗤:

“死不悔改。”

时秋呼吸稍滞,微低头退后了一步。

周府动作很快,毕竟这是周韫入了王府后,第一次传信回来。

贤王府有一良娣怀孕之事也已传开。

他们不知周韫有何事要见贵妃,却不敢耽搁她的事。

不过几日,宫中就传了消息进王府,贵妃请周侧妃进宫一叙。

彼时,傅昀正在书房和人议事,消息传进来,那人停了下来,只很有深意地说了一句:

“王爷,贵妃待府上侧妃甚好。”

傅昀停顿了半刻,他沉着眸,浑身冷冽,叫旁人看不出他一分心思。

许久,待那人离开后,傅昀耷拉着眼皮,一直没说话,直到张崇推门进来:

“主子爷,宫中接侧妃的人就要到了。”

傅昀一顿,撂笔而下,站起身:“知道了。”

消息先传到,时秋早早就伺候周韫换了身衣裳,糯红色浅浅淡淡透着些红梅绣纹,宫人到了的消息刚传来,她刚要踏出门,迎面就撞上傅昀。

周韫一身糯红衣裳被人拢在青色油纸伞下,是周家和贵妃耗费多年心思培养出来的矜贵,傅昀已经三日未见她,乍然撞上这副场景,他稍顿,堪堪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周韫没想到他会出现在此,愣了下,才服身行礼:

“爷怎得过来了?”

她泄了丝惊讶,却没有和他吵闹,傅昀有一瞬的不习惯,他伸手拉起她,拿过时春的油纸伞,低声说:

“本王陪你进宫。”

周韫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

心中泛起嘀咕,爷又要作甚?

她特意派人送信回府,哪会愿意带爷进宫?

犹豫迟疑了片刻,她弯了抹笑,美人眸中盛着灼意:“爷今日不去刑部吗?”

傅昀在刑部任职,闻言,他摇了摇头:“今日沐休。”

稍顿,他意识到什么,眯眸,视线落在周韫身上:

“你不想本王陪同?”

周韫心中讪讪,脸上却不动声色,不耐地斜了他一眼:

“爷说得甚话?妾身关心您一句,也落不得好!”

说罢,她忙忙朝前走,不敢再多说,怕泄了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终于写出来了,差不多三章的量!!!今天评论得红包呀

推推自己的预收文,咳咳

谨遵长公主之令专栏可收藏,大概就是个渣女回头金不换的故事

下面放简介

陈瑗身为长公主,生性张扬,嚣张跋扈,亲兄登基后,她更是肆意而为

听闻其府中男宠无数,堪称夜夜萧歌,圣上宠之,众人明面上也不敢议论

霍余亲眼见过长公主府中男宠,对长安城中传言深以为然

直到霍家被以蓄意谋反之罪名入狱,旁人不敢多言一句,唯独这长公主替霍家说了话,免了霍家幼儿女子的死刑

重生之前,霍余对长公主滕养男宠一事无感

重生之后,反而暗暗皱眉,觉得些许不妥

小姑娘容貌堪绝,眉目精致,身份贵不可言

那些男宠皆是弱柳之风,堪比女子,哪配得上她?

小剧场

后来每次遇见陈瑗,权倾朝野的霍余都要皱着眉头,约似刻板地对长公主行事作风念叨一番

眼见着长安城中的男子都躲着她走,陈瑗烦不胜烦,拧着细眉,十分不满:

“霍大人,朝中之事还不够你忙?怎得总要管本公主闲事?”

霍大人面无表情:“朝中之事,自有圣上忙碌。”

陈瑗瞪圆了眸子,气得口不择言:“你赶走了本公主的男宠,是打算拿自己补上?”

重生后的霍余细细思索,救命之恩该以身相许,更何况,她还救了霍家那么多人。

考虑清楚的霍大人,面无表情地点头:“公主有令,微臣自当从命。”

ps:本文甜文,1v1

pss:防杠,没想好女主是不是,先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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