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也很担心酷拉皮卡,虽然来暗杀我的组织已经被消灭了,但是透露我情报的人还没被找到,很难保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到时候如果再来了什么人入侵,凭他自己一个人真的能应付得过来吗?
那个孩子资质很高,很有潜力,奈何现在年纪还小,没受过什么系统的训练,也没有实战经验,据说西索近期也不会离开那座城市,我就麻烦他帮忙照应一下,他答应的倒是挺爽快,但是我总觉得这不靠谱的家伙立马就能忘到脑后,况且虽说在一个城市,可终归还是有一段距离,远水救不了近火。没办法,我只能又去求助尤多比亚,虽然骨子里我根本不相信那个整天都不知所云的男人,可是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应该多少有点实力。
开门的时候他很惊喜的说了句“呀,你终于醒啦”,然后就邀请我进去喝茶,我没有推辞,进去之后简单的向他说明了情况,他笑眯眯的很快就应下了,见交涉这么轻松,我也就没再多留,道谢之后就准备离开,临走之前他突然叫住我,好像很关心的说:“一路小心哦。”
鉴于前面有过先例,对于他莫名其妙的善意警告我总觉得是像在给自己立flag。
不过也没办法了,出于目前的局势原因,一方面大手大脚花钱花的有点狠了,很怕未来的日子会有一天突然变成吃土少女另一方面是我也想尽快帮酷拉皮卡确认复仇对象,而且名都报了,这次的猎人考试我是肯定要去的,就算是flag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有什么事只能等到时候再见招拆招吧。
因为不确定考试到底要多久,所以临走之前我像仓鼠过冬一样拼命给酷拉皮卡屯粮食,给他留了点钱,叮嘱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包括告诉他不要一个人乱跑,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什么的,说到之后连酷拉皮卡都听得不耐烦起来,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当老妈子的潜质了……
就这样忙忙碌碌的打点好一切之后,我和酷拉皮卡约定了每天至少要保持一通电话的沟通频率来确认彼此的安全之后,才在两双交汇着不论哪边都写满担忧的视线中告别,临走之前我对他说:
“如果我顺利考完执照回来,到时候我们就一边修行一边旅游吧,我想看看这个世界。”
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觉得不对劲,我怎么无形之中又给自己立了个flag。
总之直到上了飞艇为止,一切都还算顺利,目的地是一个叫做多雷港的地方,西索告诉我,据可靠消息称,能带我去考试会场的人住在那里的山上,好久没有出过远门的我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之中,在地面如蛛网排列的万家灯火,不禁心中涌起万千思绪。
这两天匆匆忙忙的准备着,如今总算是顺利上路了。
我静静靠坐在房间内的窗边,好像终于放松下来那般轻轻叹了口气,有种什么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我竟然也来到这个世界将近半年了。
对这个世界的规则也已经熟悉的七七八八,学习了新的技能,交到了新的朋友,也有了很可爱的家人,总觉得已经越来越能够适应、能够融入,生活节奏虽然看似跳跃,实则却也平稳的前进着,我们也不过是在世界的大舞台中充当渺小的一员,努力扮演好自己的本职角色。
现在回想,第一次坐飞艇还是西索带我一起。那时候认识了一个叫小滴的少女,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当时三人一起吵吵闹闹玩牌的画面都还历历在目,如今的房间里却只剩静悄悄一片,一时间觉得有些恍惚,好像这些过去都近在咫尺,又遥远不可触及,像是一场在昨日消散的梦。
可是因为曾经在这里有过相遇,所以即使知道不可能,还是下意识的期待了一下,不过果然越惦记的概率事件越不会那么好运的发生,这一路都很平静,没有与任何人再产生新的交集,只有晚上的时候酷拉皮卡打来的一通问候电话。
听着电话那边不失稚嫩的可爱少年音,我突然觉得,就算只是这样宁静的度过这段旅程,似乎也并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