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曲山中段,一条宽约数十丈,遥遥如羊肠似的山道中部。御剑双手紧握炎翎大刀跨步劈砍,十丈外手提九环大刀的天极速冲来,怒目圆睁单手全力一个上挑,却瞬间被御剑连人带刀劈成了两段。
咔!
理应身死道消的天眉目怔怔,僵在原地如木偶般张了张嘴。从头到脚瞬间龟裂无数纹路的瞬间,顷刻间便化作了脚下一堆黄土,随风一吹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哎!
御剑提刀低头望着百丈外一堆黄土缓缓聚拢成堆,凝做满脸震惊不知所措的天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身后瞬间赶来侍剑童子与另一名骑乘独角駮,手提大刀不怒自威的竹冠青麻袍男子。引得她回头一看立刻微微颔首露出了笑容:奎儿何往?
回师叔。
那青麻袍男子倒提浑铁大刀抱拳一礼:张奎得祖师准允,下山前要与此人比斗,得胜方可归家重聚。
哦?
御剑脸上随即闪过一丝惊讶,再看天已经重新抖擞精神,身后也随即传来了师兄侍剑的微笑询问声:三年之期旦夕既至,这蛮夷与吾脉缘分甚浅也。
张奎闻言不由点头附和,随即驱使坐骑缓步行至侍剑前方,以手中长刀遥指着天讥笑鄙夷道:那匹夫听着,吾乃侍剑仙师外门弟子张奎,蛮夷匹夫可敢与吾一战。
原本还沉浸在方才辟天一刀中难以回神,后来又见女仙师与二人议论些什么,突然知晓对方骑兽出阵乃是邀战斗将,瞬间就将他憋了几年的火气引发了出来。
张奎一见对方面色骤然转冷,嘴角不由微微一翘将长刀斜斜提起,见天怒吼一声跨步冲来只是冷冷一笑,双腿一夹马腹眨眼奔出数十丈外,在天满脸震惊来不及反应的刹那,银光骤闪一刀横扫将其头颅瞬间斩下。
扑通!
无头的尸体软趴在地,张奎还要回头对师尊师叔告辞,就见侍剑不知何时已经下马,立在御剑身边对他摆了摆手道:无需多礼,奎儿自归家乡去吧。
眼看着张奎骑乘异兽瞬间离去无踪,御剑才撒手收回炎翎大刀好奇询问道:师兄此行,可有其他托嘱?
有。
侍剑挥手间口中念了一声:收!
只见周遭百丈恍惚一片阴阳光芒闪过,随即凝做乾坤大刀落在他手中缓缓漂浮:师尊有言,去留看造化,一剑定输赢。
再次从百丈外复生的天,满头冷汗扑棱坐起身来。本能的紧握手中大刀左右四顾,却发现周遭阵势不知何时已经消散无踪。
下一瞬,侍剑兄妹瞬间闪身近前,吓得他猛然后仰瞳孔一缩,随即放松的同时也听御剑颔首道:
苦累辛酸真执拗,千输万败不干休。
一念荏苒荒流水,年华尽处怎从头。
老师。
虽不解诗中真意如何,天却内心一紧急忙双膝跪地:老师何意?
御剑闻言微微一笑接过了话头:师妹之意,是说汝为凡俗寿元有尽,当知荒废苦功如同取死也。
师伯!
天顿时惊呼一声就要辩驳,却见御剑再次摇了摇头继续道:然天道慈悲,吾师亦知汝诚心赤诚。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