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得到花时。
花时从卖烟雾弹时候就已经被有心人盯上,可她深居简出,想捉她一直没有机会。她就像是块喷香的肉,虽然包得很严,但味道早已在不知不觉间中散出去很远,闻到味道的人都想扑上来将肉占为己有。
雪昼代替了花时,被宋太师拉到光天化日之下
暗处群狼环伺,可想而知,回皇城这一路得有多不安宁。
“唉”她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从皇城费劲巴力的跑出来,眨眼又要费劲巴力的回去,她就觉得,自己逃了个寂寞。
“我要下车!”她愤怒的对窗外喊。
车门外挂了三把锁,雪昼想要口吃的都从窗户塞进来,要不是她以自尽为威胁,宋管家甚至试图让她在车里解决三急问题。
“我水喝多了我要下车方便。”
车门被打开,陌生的年轻男人面无表情的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拖下车。
“走吧!”
雪昼眉头一抽。“你有病吧!你看我。”她眨眨眼,“我是个女孩子,恩女娃!”
男人犹豫一下,依然不松手。
“你好歹找个姑娘来跟着。”
男人环视队伍一整圈,视线又落回雪昼脸上。“没有姑娘”
雪昼扶额,甩掉男人手自己跳回车上。“你锁门吧!”
流云宗是江湖有名的老牌宗门,多年前以杀手素质过硬闻名江湖,现在低调了不少,但余威还在。
队伍在云城时平安无事,出了云城,有些人的小动作便多了起来。车厢外一声短促的惨叫,雪昼一激灵,小脑瓜从车窗中钻出来。
亮光让她眯上了眼
“这是今天第几个了?”
“第三个了!”
乞丐装扮的男人倒在血泊里,宋家人蹲在尸体边,在他身上搜索能证明对方身份的东西。
一个拇指大小的墨色木牌子,圆润无角,上边没有任何标记。
“又是这伙人,一个个都来送死。”男人将牌子放进袋子,里边同样的牌子还有两块。
“这才哪到哪,等到了皇城,你这一个袋子都不够装”
雾气蒙蒙的清晨里,两人熟练的配合着将尸体抬走。
雪昼一夜没睡,凉气吹上她的脸,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些。她打着哈欠看着流云宗的山脉离她越来越远。
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想她。
流云宗的后山,消瘦的男人站在孤坟边同样一夜没睡。
他的头发被山间的雾打湿,成缕儿的搭在脸边。宽大的衣服吸了水汽变得黏腻垂贴在人身上,让穿着的人看着更瘦。
男人对着长了草的坟,一边将酒葫芦里的酒倒净,一边自言自语:“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关也关不住,不知道你儿子比不比她强唉,我还得救她,刀借我用用”
男人鞠了三个躬,绕到坟后,蹲下身开始挖,不久拿出一把雪亮的长刀来。
刀没鞘,刀柄缠着的布条已经烂光了,露出漆黑的近八寸长的柄。四指宽的刀身,在雾色中泛着凛凛寒光
“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