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松一进大牢,脚步就不自觉地加快,这环境,殳无刃那小体格子不得感冒了?
果然,等她一走进去,就从大牢的深处传了一阵阵不高不低,却怎么也停不了的咳嗽声。
安陵松运气脚下,身影眨眼就掠到了大牢深处:“刃刃,你没事吧?”
她进去的方法简单粗暴,一脚便把锁着的牢门给踹开了,这种牢不是关她们这种武林人的,只是关普通人的。
殳无刃的咳声嘎然而止,一个骨碌就从干草堆上爬了起来:“姐……姐姐?”
安陵松上前,一把拉住他,把人前前后后上下看了一遍,然后握住他的手腕,以内力探他内息,跟着突然就感觉到一股强而有力,极其霸道的内息朝着她的探进去的内力扑压而来,她吓了一跳,正待探究,却发现,哪里什么扑压,殳无刃的内息依然是无力疲软,时弱时无,甚至是乱成了一片。
一边梳理着着他的内息,一边疑惑:“刃刃,你刚刚在干嘛呢?”
殳无刃止光一错不错地看着她:“我……我做了个噩梦,梦到姐姐离开了,再也不愿意看我一眼,我很害怕,在梦里,我感觉我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他的语气很慢,动起来也很慢,用一种几乎让人无法发觉的速度握住了安陵松的手:“姐姐……没有人对我好,可是对对我很好,你……不会离开我吧?”
被握住了手有些发紧,但安陵松没有挣扎,反而以另一只手拍拍他的手背:“当然,我一定会在你的身边,一直看你成长的。”
等你长成了正道的光,就可以照亮姐姐回家的路了,姐姐当然舍不得离开你呀。
唉,孩子果然是缺爱,有个人对他好点就重视得跟什么似的。
“哎,对了,你看姐姐给你带什么来了。”安陵松把手收了回来,便在自己的胸口一掏。
“刚出锅的,热腾腾的。”她拿出了四个包子塞到了殳无刃的手里。
包子的确还冒着热气,定是刚出锅,她买完后便放到了怀里放好,并且一路轻功赶来。
殳无刃嘴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像是想笑,可却没笑出来,跟着抓着包子的手指轻轻地动了动,突然用力的捏住了包子,里面流油的肉馅一下子喷了出来。
安陵松吓了一跳:“哎哎?烫到没?”
殳无刃突然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伸过来要给他把喷在手上的肉馅弹掉,用力往前一拉,他虽瘦,但身高却比安陵松高了差不多一个头,此时低头看着他,平时无害清澈的眼睛,闪过一抹侵略性,却被他以是是而非的害羞敛眉给掩盖了过去。
“姐姐,这么热,你贴肤放着,有没有烫伤?”
安陵松呆了呆,一股奇怪的感觉闪过心胸,可却没抓住,只是摇头:“啊,没事,不信你看看……”
说着她低头,就拉了下自己的衣襟,但拉到一半,终于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看着眼前少年脸微红的样子,她大大地鄙视了一自己一把:你可真是个辣手摧花的,拉哪呢。
“嘿嘿,就没事啦,你快趁热吃,吃完了,我还要跟你商量点事儿。”
她一边说,一边巧妙地一扭手腕,手从殳无刃的手中脱离了出来,殳无刃低头撇了下嘴,有点遗憾。
于是,低头看包子,越看这包子越不顺眼,居然在他之前,就占了本就属于他的领事,简直
眼看着,他又要把包子捏碎,安陵松赶紧上前拉住他:“好弟弟,这包子不是着着玩的玩具,是吃的,看在姐姐这么大老远拿来的份上,你快吃吧,可别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