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同时也希望事情的发展同自己所想的一样。
还是那句话,若是殳无刃成了一个人人喊打喊杀的败类,那么他们不管对他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
安陵松的眉毛微微揪了一下,有些着急,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女人分明是想把殳无刃推到了那漆黑的深潭里,让他永不远翻身。
而殳无刃看起来倒是平静得多,他似乎并不在意别人怎么想他,他一直在看着安陵松的表情,他甚至因为她脸上没有出现过一丝一毫的怀疑表情而笑了起来,真心的笑容在阳光下是会开花的,那些纯粹只是看热闹村民们甚至看得惊艳的吸了口气。
阳光洒在那有些苍白的皮肤个,为那白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眉眼嘴角缓缓绽开的角度就像是一朵清新的兰花在光下缓缓绽放,那一瞬间的美与人间无关,仿佛花的仙人从仙境降临界到了人间。
安陵松的瞳孔映着眼前的笑容,先头是跟着别人一起惊艳,后来突然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兴奋了起来,一把抓住殳无刃的的肩膀,把人给转了一圈儿:“你们都给我看看?自己长成这样,他还能看上谁啊?就齐一辉那两口子的长相,你们觉得他们的小女儿就算长得好看能好看哪去儿?值得这么一张脸去见色起义?”
说到这,她突然看到一个正趴在墙头上往进而看的小少年,便扬声问了一句:“小哥,要是你自己长得好看,你能看得上比你长得丑的人吗?”
小少年挺配合,直接摇头:“我要是长得和这位小公子一样好看,不是第一美女我是看不上的。”
她这一波操作,殳无刃措手不及,像是个木偶被她拉着展示了一圈儿,然后一脸懵地看着她:“姐姐……”
安陵松眨了眨眼,示意他别说话,殳无刃果真就闭上了嘴,乖得像只家养的小忠犬。
这时门口的人群中有人大声提出质疑:“你这是胡搅蛮缠,他长得再好看也是个男人,难不得他还要和自己……”
那人话说到这没有再往下说,但下流暧昧之意却人让听了浑身难受,就连四周的村民听了都有人不自觉地唾了一口,小声骂了一句真下流。
而那人住口并不是因为自己发觉说的话不合适,而是因为对面直射来的一缕目光让他觉得自己被一针钉在了地上,当他因恐惧想跑时,却发现自己真的动不了了。
“兄台,男人嘛,喜欢说两句颜色笑话不奇怪,但要分场合,分对象。”
安陵松的声音仿佛是从半空中划成了一条直线传到众人的耳朵里,门口的十几个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突然就在自己的身边听到了一声惨叫。
围在门口的人群从心点散开,最后只有一个男人僵硬的站在那里,所有人在看清他的脸的时候,一时间笑声把整个宁静的村子都给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