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男人两边的脸肿成了馒头大,偏偏红得又跟个猴屁股似的,比平时了大了两倍的脑袋顶上脖子上,就像有只猴子撅个屁股坐在上面似的,那喜剧效果当真是妥妥的。
殳无刃此时看着这张脸,刚刚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一下子散了,脸就像是云开月明的天空,明朗皓然,绽放开的笑空再次让村民们惊艳了一把。
肩膀受着伤,甚至连脸色看起来都不是特别好看的安陵松,可当她没有一丝笑容地站在那里,那拔地而起的气势,就像是一只兔子眨眼间就成了一只狮子,这些人一时都沉默了,甚至没有人上前去给那个男人去解穴,任他顶着个猴屁股站在太阳光冷汗直冒。
“刃刃,咱不听猴子放屁。”狮子眨眼间又变回了兔子,还是一个蹦蹦跳跳,讨好人欢心的兔子。
殳无刃身上的戾气化开,甚至在想,如果姐姐一直这样,就算一直披着这层皮,顺着她的心意走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文兰的手抓住了圈椅,指甲抠进了编制的藤条缝下,指甲缝因为她用力过度而开裂,流出鲜红的血来,刚才安陵松说的话给她的打击相当的大,但却是因为自己丈夫的名誉被,而不是得条自己的丈夫早就背叛了自己。
“哼哼!你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不过是为了给他脱罪,你的证据在哪里?齐家上下都有武功,可是竟是没有一个人逃出来,而他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为什么会毫发无伤地跑出来?倒是解释清楚啊?”
安陵松转头看文兰,此时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温度,最初还透着优雅的气质,此时已经被恨意蚕食,余下的只有狰狞。
这时,门口的人也有人跟着附和:“是啊,话不能乱说,周大侠一世英名,不能在你一个小丫头的嘴里败坏,你拿出证据来啊,拿不出证据,就说说他是怎么从齐家逃出来的?”
安陵松真提是烦极了这些人,周益的妻子人家还算是有的放矢,他们纯粹就是想要搅乱局势,想要从中谋利。
“就算是他被全江湖围攻,也轮不上你们这一群废物,别说全江湖了,就是这京城也没有你们的一口残羹余饭,秦家堡的少堡主,归风山庄少庄主,还有那些同样盯着你们想要的东西的达官贵人们,你们觉得你们有机会从他们手里抢出一粒两粒的米饭吗?”
安陵松的鄙视是明目张胆且张扬无忌的,她往前迈了一步:“别说这些,就算是我在这,你们也别想动他一根汗毛,那货只是个警告,现在开始,如果谁再给我乱呛呛,那么就不会只是扇你几巴掌了。”
她在兔子和狮子间反复切换,今世偏毫无违合感,这个时候,殳无刃就像是真的成了一只需要保护的小猫崽,安静地站在她的身边,双眼只看着她,隐隐发着光。
但他隐在袖中的手指却在轻轻地摩挲着,那看似随意的动作隐隐带着煞气,门口的那些人若是真敢动手的话,恐怕只能有来无回了。
不过很遗憾,这些人只是因为安陵松的几句话,就吓得闭嘴了,他们想要宝物,但却没有那个承担得到宝物过程中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