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呼出口浊气,忍痛回了床上,还未躺下一个宫女便进来,见俞雯灿之身一人起床,满是着急的上前搀扶,却被俞雯灿冷着脸挥手打开,冷眼怒视着。
那宫女眨巴着眼睛就掉下颗泪来,‘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俞雯灿身前,弯腰便是五个‘砰砰作响’的响头。
“我知道小姐怪我!但您千万要保重您的身子啊!”那宫女跪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俞雯灿却是冷眼看着,呲笑一声后转身上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侧过身躯闭上眼休息,被子下的手却是不自觉的抚上了腹部。
若不是父亲提前送来的药,腹中孩儿定是早已随着那血水流出体外了。
不过,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景瑞,你既然无情。那就不要怪我们余家不义了,自己亲声骨血都能舍弃的男子如何去治理大仓,如何谈仁爱天下?你若做不了,那便换个姓来治理这大仓吧。
而另一处宅院之内,一个身影负手站立在窗前,屋内火炉中燃着上好的炭,没有一丝烟气却又有些源源不断的产生着温暖,与窗外的寒冷浑然不同。
而下首坐着的另一名男子坐立难安的坐在椅上,不住的擦拭着头上的汗水。
瞥了瞥房中四角的火炉,不禁在心中抱怨着这才几月就燃了四个火炉。
见俞悭久不转身,也没有接下来的交待,姚翔心中满是担忧,这要是旁人见了自己在左相府这么久,万一传到圣上耳中,惹了圣上疑心,那可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啊。
颤抖着身子哆嗦开口“左相你放心,贵妃娘娘身子无碍!您让我送的信也送···”
“腹中孩儿能保多久。”俞悭没有转身淡淡的打断了姚翔的话语。
姚翔闻言擦擦额头山沁出的汗水后斟酌了半晌后答道“若,若是顺利,应当可保至六月有余。”
俞悭却是皱了皱眉,依旧没有转身,冷冽开口“八月可行?”
姚翔‘噗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的答道“保至六个月大已是极限!八月实在做不到啊!”
“那腹中胎儿死去后可否留在腹中待至足月?”
姚翔愣了半晌,微微点头后说道“理论上可以,但定会危急贵妃娘娘的身子,说不定是一尸两命啊!”
“无碍,尽量向后保着。若是胎死,便想办法保至八月,你且下去吧!”俞悭终于转身,向下低睨着跪在地上的姚翔,面无表情说完后便坐下处理着公务。
姚翔颤巍的退出去后,外面竟飘散些毛毛细雨,被那那刺骨的寒意冻的一哆嗦,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到背后的衣裳全被汗湿。
抖了抖身子打了个寒颤,姚翔不禁回头看了看那扇已经关闭的房门,在心中为宫中那位贵妃娘娘默哀,夫君下药要杀死腹中胎儿,父亲倒是用虎狼之药保住了,丝毫不顾及她的身子···
姚翔摇了摇头,顾好自己便是了,想那么多作甚?
就在姚翔离去后,一名男子撑伞便由远而来敲了敲门后便进了这间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