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宝烦的不行,心道他那鸡爪子字都写不好又能画出个什么眉来,又实在拗不过他,只得允了,
罢了罢了,画得不好大不了重新修一下便是了,若是不让就他这磨人劲指不定要闹腾多久。
于是不然不出所料,眼睁睁看着他给画了个惨不忍睹极其见不得人的眉,
谢临还挺会给自己捧场,
“不愧是我媳妇儿,怎么着都好看的跟天仙似的!”
阮宝抿了抿唇,强行都忍了,又见他要给自己带首饰,
谢临在首饰盒里挑三拣四的,拿着那个都不满意,嘴里一阵嘟囔,
“我送你的钗呢?就见你带过一回,这会放哪去了?”
一双鸡爪子就在自己头上折腾,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都不能忍!
阮宝闭了闭眼,决定忽悠瘸这傻狍子,
“不是及笄礼吗?大概都在库房里堆着呢吧?你自己去找吧?”
怕他不答应似的又马上开口,
“春花,你带驸马爷到库房去找,去吧,细细的找。”
谢临这会是真一心就想给媳妇儿戴那只螃蟹钗子,听了这话也不疑有他,跟着春花就去了。
阮宝眼见他走舒了口气,
这人走了,他可算是走了,耳根子总算能清静会,
其实那根簪子哪里在库房了?那是个代表什么物件,她是何等的珍重,出了嫁早收到谢府里妥善保管了。
她这会,也只不过是想把他弄走清静清静罢了,那库房里东西那么多,够他找一阵的。
阮宝这一舒坦也没舒坦多会,怀里的大爷毛都没顺几下就见谢临又跟火烧似的进了屋里来,
手里捏了个盒子似的物件,那表情怒气冲冲的,阮宝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
“这是谁不长眼睛惹你了?”
不能吧?他现在可是驸马,再加上他的性子,在这宫里可是横着走的人,谁还敢招惹他?
谢临把手里盒子往桌上一拍,天可怜见的,力气大的盒子都快碎了,
“是哪个王八羔子送老子媳妇儿簪子?!岂有此理!”
从前不懂他现在可懂了,那男子要是送女孩子簪子,可不就是心仪的意思?
这盒子的样式明摆着就是个男人送的,春花说了,那块的东西都是及笄礼,岁岁及笄那王八羔子送簪子,安的是什么心!?他非要知道知道这是谁!
簪子?除了他还谁送自己簪子了?阮宝是一头雾水,自捡了那盒子到眼前瞧。
谢临还在那不忿,
“居然还敢惦记老子的媳妇儿!让我知道让我知道”
周身散出来的味儿酸的不行,那情绪就跟她与旁人有事一般,
阮宝摩挲了一下盒子上的一角印记,没好气瞧了他一眼,
“让你知道?让你知道你要如何?”
谢临切切放了句狠话,
“让我知道我杀他九族!”
九族,又是九族,这是跟她爹学的是吧?这还成霸王了?
阮宝冷笑一声把盒子展开往前一推,琅琊玉的簪子温润生光,
“那你是不是想杀了我啊?”
谢临一愣,
“什么?谁送的?”
阮宝一指盒上小字,
“这不是写着呢么?你不认字?”
谢临感觉有点大事不好,往前凑上去一瞧,
这人这人好像不用他杀了,这人估计也没几天活头了,
那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可不就是一个琅?
那已经下狱了的,肃王阮琅?
脸色登时一变,老老实实的扁了扁嘴,神态就跟那犯了错误的小狗似的,要是也有个长耳朵这会肯定也是耷拉着的,
“媳妇儿,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