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觉得心里一暖。

“好吧，算我错怪你了。”

“那我合格了吗”，沈妄城的身子再次向前倾，虽然是加长版林肯，可它不是加宽版，他如玉雕般的脸就那样凑在了欢喜的脸前，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闻到他身上清凛的气息。

欢喜僵硬的身子努力向后靠，可她后面是真皮沙发靠背，再不能移动半分。

“什么合格了吗？”

“追你”，依旧是简短的两个字，声音有些生硬。

这种事情也说的太直白了吧。

欢喜不知如何回他，只能冷冷地丢下一句“不知道，我也没有经验”。

她确实还没有被人追过，当时和齐墨……

现在想来，他们在一起实在草率，不过就是一个形单影只，另一个给予安慰罢了。

没有谁先追谁，也没有谁向谁表白，好像顺理成章地就在一起了。

在一起，也并不像她在电视剧中看到的情侣一样，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没有接吻。

他们最多就只是在401中学旁边的小公园里聊聊天，大多时候都是欢喜在抱怨自己在何家的寄人篱下。

然后，齐墨说等她毕业了就娶她，那时候，她就有一个家了，一个不用看人脸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家。

齐墨的这句话，算得上是她听过的最美的情话了吧。

那样一句话，在那样一段难以自处的岁月里，确实弥足珍贵。

只可惜，说出这话的人是齐墨，是个除了嘴甜，压根指望不上的人。

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太美的情话多数都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