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缓道:“蛊主这东西是出自东桑那边的,我们这个大陆不是分为五大部分吗。”
“我们中原地带的百里大王朝,西方的西域,北方的北坛,南方的南泰,自然就有东方的东桑。”
“东桑那边人善于用蛊,如果那个人身上有十五种蛊,那他就可以被称为蛊主。”
徐年心情突然变得有点沉重,她知道这个世界很大,人很多。
可是没想到这个世界的蓝图那么快就展开到她的面前。
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她的无能为力。
她还是太弱了。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这一小方天地都还没有处理好,何况她……没有这个机会去探索这个世界了。
谢长安感受到徐年情绪的失落,知道她这是又想不开了。
“好了,我们别想那么多,我们办好这个案子就行了。”谢长安摸着徐年的头。
我的手摸了她的头!
我打算两天不洗手,不,两年!
谢长安内心打着小九九。
他的嘴巴也总是忍不住上扬。
看来是开心极了。
而徐年也没有拒绝,可能是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所以一个男人摸着另一个“男人”的头的场景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啊啊啊啊!”一个姑娘的尖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之凄厉,语气里还带些许着恐惧。
徐年和谢长安对视一眼,他们二人立马冲了出去。
而在桌子上睡着的彩袖也被惊醒过来,她目色里的茫然逐渐变成了兴味。
也跟着他们过去了。
“声音就是从这里传过来的。”谢长安蹙眉跟徐年说道。
锦幽这个时候也出现了,他单膝跪在谢长安面前,告罪道:“爷,我错了,我不该打瞌睡的。”
谢长安又是深吸一口气:“是不是沈以归这边出了事?”
锦幽艰难的点头:“是。”
他也不知道算不算出了事,主要是他醒过来就看到清心寡欲的沈少卿……
徐年他们赶紧进了他们原先的厢房,沈以归周生清清凉凉的坐在榻上,衣衫半解,面色酡红,衣冠不整。
他眸色里还有些许迷茫和羞耻,更多的是气闷。
而他塌下躺着一个同样衣衫半露的姑娘,她神情恍惚,泪若阑干。
想来刚刚那女子的声音就是从她嘴巴里喊出来的。
沈以归见到他们来了,慌忙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有条不紊的整理衣服。
他指尖泛白,看向徐年的时候有点心虚,不敢与她对视。
谢长安挑眉,这是……做坏事了?
那姑娘嘤嘤嘤的哭着,惹人烦躁。
沈以归冷冽的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我什么也没做,你也不必做出这副模样。”
小姑娘闻言哭的更大声了,抽噎的说:“你让我怎么做人啊,呜呜呜,我不管,你要负责!”
沈以归站起来,这个时候的他又变成了高高在上如谪仙的沈少卿。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淡道:“你要我说出来你是怎么进来的,怎么……”
小姑娘一愣,带着控诉的意味说道:“枉你还是个翩翩如玉的公子哥,没想到还偏会颠倒黑白,刚刚若不是我誓死不从,我……我就没脸见人了。”
沈以归如看一个死人一般盯着她,把那小姑娘盯怕了,往回挪着退了退。
“你确定要这么污蔑我么?”沈以归抬脚接近她,扫堂延枕簟,公子气翩翩。
后面跟来的彩袖本想看个热闹,没想到这个姑娘她认识。
她上前去把她扶了起来。
看着这幅场景她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又来了。”彩袖一脸无奈,这是什么事啊。
“不要以为长得好看的就是你的夫君,他,你可惹不起。”彩袖看了一眼沈以归,然后对那女子说。
那姑娘摇头:“不,他就是要轻薄与我,彩袖,你要为我出气。”
她不再哭了,可是眼里带着一丝倔强。
彩袖叹气跟沈以归他们说:“你们理解一下她吧,她夫君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总是喜欢跑来我们这里找些好看的男子就说对方轻薄与她,因为她和她夫君就是这么结缘的。”
“现在她脑子有点坏了,总是恍恍惚惚的,真是不好意思了。”
彩袖为那个姑娘解释着。
沈以归神色淡淡,几不可闻的说:“你把她弄下去,我……不想再看到她。”
简直是噩梦。
天知道他醒过来,然后看到一个姑娘趴在自己身上脱自己的衣服,他有多气闷。
然后一把把她推下床,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看到原先紧闭窗子也被打开了,就大概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了。
只是这里是二楼呀……
彩袖看着沈以归点头。
又转头在徐年耳边说道:“公子,记得我的一个承诺哦,我会找你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