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耳朵动了动,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彩袖就半抱着那个姑娘的肩,拥她下去了。
远远还听到那姑娘说:“他还不是我的夫君吗,我的夫君和他长得一般貌美,我以为……就是他呢。”
彩袖又说:“不是的,不是的,下次你夫君回来了,肯定是去你们家的,而不是来这个地方,你可知道?”
“今日我幸好在,否则你就要被拉走了,拉你去坐牢,你怕不怕?”
然后声音彻底听不到了。
沈以归微微蹙眉,问道:“苍梧呢?”如果有他在,这件事也不会发生了。
锦幽回道:“他去煮醒酒汤了,可是那么久了,也没见他回来。”
沈以归点头,有些迷茫的问:“我喝醉了?”
徐年点头,笑着说:“你喝了一杯菊酿然后就……”
沈以归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他酒量那么差的事被知道了,真是丢人……
谢长安可逮着一个机会取笑他了,怎么可能忍住不说他?
他面带嘲讽,用一幅特欠揍的模样,看着沈以归说:“刚刚少卿大人是不是也春心荡漾了?你要是喜欢人家就把人家娶回去,别耽搁了自己和耽搁了人家。”
“想来令尊也是很乐意府上多一个人的。”
沈以归用冰冷的眸子看着他,没有感情的说道:“你要是喜欢,你就就找她,何必在我这吐酸水?”
这句话怼的绝了!
谢长安是一度哑口无言,后来干脆不理他。
一天也就这么鸡飞狗跳的过去了,可现在他们仅仅掌握了百里瑞鹤的一点点消息,还有许多消息都是他们先前就已经知道了的。
只是百里瑞鹤和西域首领勾结,还有王朝中又渗透了东桑蛊主之人,这两件事又是值得他们注意得了。
因为时间尚早,徐年打算去看看她的新宅子,当然就和谢长安走在一起。
他们两个都没有注意到沈以归的不对劲,他们二人就那么自顾自离开了。
简斋。
徐年很满意这个宅子的陈设,就好像是特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她是边走边夸。
还回头对跟在他身后的谢长安说:“你这宅子真的不错,你就这么卖给我了?”
她眼睛亮亮的,一看就知道她心里是很愉悦的。
谢长安看她那么开心,他自然也很开心。
心里想着:这样的布置果然合她的心意。
“当然,只是你又不常住,倒是可惜了。”谢长安微微带着些许遗憾的说。
徐年摇头道:“如今我身份还不适合常住于此,否则被有心人察觉,定会出事。”
“不过我是简易的时候自然就会来此。那个时候,我们就是邻居了。”
“谢兄,以后就请多多关照哦。”
十四岁的“少年”弯腰行了一个标准的男子礼仪,双手交握,大拇指向外。
她唇红齿白,面冠如玉,穿着红衣的她更是那么让人惊艳。
谢长安干咳两声,也弯腰作礼:“不敢不敢,以后也请简弟多多关照了。”
他们齐齐笑了起来,笑声灿烂,能驱散人心底的阴霾。
在暗处默默跟着的白衣少年苦涩一笑,转身离去……
傍晚。
沈府。
沈以归手里拿着萧,脚踏星月般施展着轻功飞到了屋檐上,长生玉立于其上。
远边的云霞慢慢漂浮过来,荡漾在他的头上,落在他的心间。
春风吹过,他白色的的衣袍飘飘。
沈以归身影萧索,拿着萧缓缓的吹了起来。
其萧声回旋婉转,忽高忽低。
其意境哀怨,惹人垂泪。
让人深深的沉浸在其中。
也不知是什么惹得沈少卿吹的盈盈粉泪,寸寸柔肠……
里面又暗含着杀机,放佛要把那人捶死才罢休。
沈南枝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她的哥哥,不禁发问:“哥哥他怎么了?”
纤云和弄巧齐齐摇头,都不知道大公子怎么了。
沈以归吹完一首,把萧紧紧的握在手上,自语道:“我百里王朝定会繁盛千年。”
原是为了王朝的安危而发愁,可是还有一部分的愁绪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他飞下屋檐,看到自己的妹妹担心的看着自己,他眼里闪过一丝柔情。
“怎的不回房?”
沈南枝摇头:“哥哥,你怎么了?”
沈以归淡淡道:“无事,左右是我庸人自扰罢了”
他推着她慢慢回了她的院子。
他在她妹妹看不到的地方扬起一抹笑意。
不管怎样,他……还有她呢。